我嗤笑道:“臣妾谢主隆恩”说完盈盈拜下,再起身,一把化作金簪的匕首狠狠刺进皇帝的心脏。
这个动作我跟着小招子练过很多会,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真的要用,曾经我是为了自保,现在我是为了给本宫的福宜报仇!
鎏金簪刺进血肉里的那一瞬血液喷了我满脸,我没有感觉到惊恐,只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乌拉那拉氏高喊着护驾,刺耳的声音传来,我转身看向她,狞笑一声,就拿着鎏金簪冲了过去······
……
年世兰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颂芝担忧的目光,盯着鹅黄色的床帏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颂芝宽慰道:“主子,小进子也说了,月子里不可忧思过度,会伤身子的,您怎么也得顾着点身子,您就当是为了咱们福宜阿哥。”
一说到福宜,梦里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脑海,那软糯的身体,仿佛真的一般。
年世兰的眼泪不自觉的从脸颊上滚过,带着哭腔问道:“福宜呢,我的福宜呢?”
颂芝看主子哭了,急忙回道:“小阿哥就安置在偏殿,奴婢这就去请小阿哥”。
一听福宜在偏殿,年世兰掀开被子就向偏殿跑:我要去看看福宜,去看看我的孩子。
颂芝忙抱住年世兰喊道:“主子还在月子里,不穿鞋会受凉的。”
年世兰挣扎着要去,可是还虚弱的身体根本挣脱不了颂芝,只能伸着手大哭:“福宜······我的孩子······”
颂芝一边笨拙的将主子抱上床,一边喊着蓉芝去请小阿哥。
“主儿,主子,小阿哥马上就来了,您醒醒啊,您这是梦魇了么?”转头冲着门口又喊道:“小招子,去叫小进子来,主子被梦魇住了。”
蓉芝很快抱着福宜来了内间,年世兰一把抢过孩子,抱在怀里,看着他吐着泡泡的小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抱着福宜,年世兰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奴才小进子参见主子”,小进子观察着年世兰的神色又说道:“主子最近忧思太重,奴才备点安神汤每晚睡前服下,能帮主子调理一下身子。”
“小进子,你上前来”,年世兰看了一眼颂芝,颂芝很有眼力见的带着蓉芝一起去守门,屋里只剩下小进子和年世兰母子。
年世兰阴测测的在小进子耳边低语道:“你去配一副男子的绝育药,一定要保证用了药,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的那种!”
小进子震惊的抬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年世兰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分批拿药,多拿几副药,重要的药材分开抓,切莫让人瞧出端倪。”
小进子连忙应下:“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年世兰寻思了一下又道:“你去叫小财子来见我。”
小进子嘱咐:“是,奴才这就去办差了,请主子放宽心,养好身子要紧”。
年世兰逗弄了一会福宜,看着他软嫩的小脸,想着如果胤禛只有这一个儿子,那他一定会像心疼眼珠子一样的去心疼福宜了!
“主子,小财子来请安了”,年世兰想事情想的入迷,颂芝的声音将她唤醒:“进来吧”。
小财子进来就行了礼:“奴才小财子给主子和小主子请安,主子和小主子万福金安”,我招招手,小财子走上前来。
我低声问道:“绘春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财子低头小声回道:“小宝子打听到了,绘春入府前曾有一门婚事,但是乌拉那拉家为了让绘春安心进宫,偷偷做掉了绘春的未婚夫。”
年世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绘春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然后呢?”
小财子继续道:“乌拉那拉家承诺,绘春进宫以后25岁会放出宫成家,并且送上丰厚的嫁妆,但是那未婚夫家急着成婚不同意,乌拉那拉家就偷偷地杀了人家全家。”
说道此处还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仿佛也不敢相信天子脚下,乌拉那拉家说灭门就灭门如此残暴:“绘春至今还不知道她未婚夫出事了。”
年世兰疑惑道:“哦?那绘春看起来对她未婚夫一般呀,死了这么久,她不知道么?”
小财子继续道:“绘春与他未婚夫青梅竹马长大,后来绘春家出事,将绘春卖进了乌拉那拉家,成了福晋的陪嫁婢女,绘春的未婚夫是个读书人,乌拉那拉家找人模仿了那人的字迹,每隔半个月都会给绘春一封信。”
“如此说来,绘春跟她未婚夫还是有情的了,那如此杀夫之仇,应该可以利用起来。”
安排好绘春的事情,年世兰就抱着福宜休息了。
从今天开始,年世兰决定要和孩子每天在一起,直到他长大拥有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