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邀月这一路上过的那叫一个舒坦,但是总有那么个不省心惹她厌烦的小麻烦。
除了她身边伺候她的南音南枝,还有一个金荣的人,来监视她。整天摆足了那个破架势。
不过只要金邀月给她个眼神,她还是知道害怕的。
毕竟,给这个眼神之前,金邀月亲手剃了两个拦路劫匪的肉,只剩一副骨头架子。
“怎么你挑中哪个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切一下做个首饰啊?”
那女人这才吓得一个机灵,不敢说话了。
金荣是狂,也真的把这个女儿当一个上位工具儿看。
但这女人是疯的,尤其是她边笑边剔骨,那言笑晏晏,一双手一只把这人一只拿着刀,似是吃饭那般守礼优雅,可手下的动作却是一刀见白骨。
她身上不沾寸丝血,头发未有未缕乱,淡定平和,谈笑间清媚动人。
当真叫人毛骨悚然!
这一路上她终于耳实了,老老实实,不敢招惹金邀月,不过后来到了中州,又开始嚣张起来。
但无论是折夏还是南音南枝,大家心知肚明,这个女人的命长不了。
中州
“小姐快要到中州了”折夏拉开马车帘说道。
“嗯,不急,咱们一会儿先去驿馆好好休息休息。”金邀月是个会享受的。
“是”折夏恭敬退了出去。
金邀月靠在骆驼绒的毯子上,身上盖着白狐裘,马车四周贴着鹿皮就为了保暖,这些在这个时代都是奢侈品,不过放到现代也一样不便宜。
足见金邀月是个十足的享受美人儿。
她轻轻扶起窗帘,中州繁华更胜从前。
来往的商队,来来往往的百姓,走街串巷的货郎儿,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这般纯粹的人间烟火,完全掩盖了城池骨子里的权欲暗流。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这句诗句。
或许是为接下来会战死在他们这场权利战争的小卒子们做的最后感叹。
他们这行军车马队气势轩昂,可以说十里之内都是能听见的。
扬起的尘沙打散了这岁月静好,整齐划一的行军声,气冲山河!来往之人无不震惊!
卷起的土沙走尘虽然小而散,但敲破了这层热闹玻璃,凡事贴近城门热闹处戛然而止。
城楼顶上的守卫最早看到他们,登高而望远也不是吹的。
那乌泱泱的骑兵军队总不少于两万人,这说来攻城的他们也信。
人家看起来就装备精良,动作整齐划一,皆是身披玄色铠甲,那身经百战才有的杀气,令他们肃然起敬。
他们又不是傻子,这么看看就知道他们在人家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怕是人家这气势恢宏的抖一抖,他们就得栽下这层楼。
是的,金邀月并没有把所有人都带上,那就是明晃晃直接攻城了。
她姐姐现在是真真正正在宫里呢,一旦是让对方产生了攻城的想法那她姐姐就成人质了,危险了。
威胁人是个技术活,既让人知道你的厉害,又不能把人逼到狗急跳墙。
不过,她似乎没意识到现在带两万人也很过分啊。
剧中,凤俏是为了押送重刑犯萧宴才带了3万人。
她此时舒适的躺在马车里,南音为她按摩手,毕竟,再怎么教呢,你天天握刀,她也得长茧子。南枝给她投喂切好块的梨肉。
在百姓眼里这只骑兵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最前面最中心的,不是什么厉害的领兵将领,而是一辆华丽精致大的惊人的马车,可以说是奢靡至极。
马车紫檀作身,雕梁画栋,精美无比,奢靡的是这顶上甚至镶着一颗大大的珍珠。马车每个面4个角各镶着一块翡翠。
这马车比普通马车的两倍还大,上面帘子他们认都认不全的布料丝绸,不知这一丈是否可敌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