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王是让你来送死的,不要信他,他不可信,别为他送命,不值得。”
“他可不可信,将军,我比你清楚”金邀月说不上来生气,也说不上来委屈,就是理直气壮。
她能不知道金荣不靠谱,金荣拿她当棋子,但现在不是时候,她这只黄雀在等,等机会合适再爆,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这也是她能为百姓们做的唯一事了。尽少让他们经历战火。
“城山军定是领了其他命令,你只是他们的烟雾弹对吗?”
带这么多人,还是金荣自己的底牌军,不是伺机而动是什么。
周生辰猜的真准,金荣让她来打头阵,他带着剩下城山军正在后面捡漏那。
金邀月都要被他烦死了,这个人透着不耐烦。
“将军,你觉得那?”她无所谓反问道。
“金邀月,不要做乱臣贼子,金荣不可信”周生辰最后劝道。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
别老重复话,我耳朵不聋。
周生辰你比我都老好几岁,别在我这里装少年。
哼,也不想想,我会跟那种没能力还愿意充大个的废物合作?
不过,这个乱臣贼子我做定了,我准备了近二十载,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周生辰加重语气,那严肃的模样不比当年金邀月死皮赖脸非要跟着周生辰上最凶险那场战争差。
“你若执意做乱臣贼子,本王也只好送你一程。本王可不会手软。”
金邀月淡然瞥了他一眼,莫不要说了,她怕会先送你一程。
她现在好气,周生辰你给我等着,等我虐死你,你敢威胁我,哼!
一个垂眸,在抬起时,只剩下柔弱萋萋,私底下弱弱反抗,面上却是讨好模样“将军,在说什么,邀月听不懂。”
周生辰软了软心神,就算现在情况不明,随时可以剑拔弩张,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的。
这些年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但凡她露出些可怜样儿,自己就忍不住娇惯她。
他定了定心神,勉强让自己严肃些“金邀月,我希望你不要会错主意。”
“将军,我活到现在,一半时光在金府,一半光景陪着你在南辰王府,邀月只有一颗心放到哪边都是偏的,讲真的,你们对我都重要,我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说起与他在南辰王府的旧日时光,周生辰有些失神,他想起与邀月的点点滴滴,这些天他就是靠着与邀月曾经的回忆撑过来的。
以往邀月有时单独领兵也会出去十天半个月的,最长一次他们分开了三月余,整整一百零五天。
可那是他知道邀月会回来的,等一切结束后,他的邀月还会蹦蹦跳跳回到他身边。
可现在不同的,邀月成了金邀月,他们之间永远回不从前了。
他身边再没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时刻等着他凯旋而归。
邀月不愧是破坏气氛最强小能手,明明这湖里鱼都忍不住派了一尾上来听墙角,打听上岸两个人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