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笑得轻哑,“没有你这么漂亮的企鹅。”
温迎脱下手套去勾勾他手指,撩撩他掌心,举止并不轻佻,但那盈盈桃花眼魅惑又勾人,唇形漂亮的红唇发出邀请,“你要陪我一起堆雪人吗?”
和男朋友一起堆雪人,是她早就想过的事。
傅砚楼盯着她红唇,喉结滚动,“陪。”
怎么会不陪。
几个保镖出来帮忙铲雪,温迎拉着傅砚楼硬是堆了好几个雪人才觉得够,当然也没忘了拍照。
结果白天是玩得高兴了,一到晚上病情来势汹汹,温迎当晚就发起了高烧,难受得直掉眼泪。
枕头都被她的泪水打湿了。
她哭腔重,不是隐忍的哭,而是一滴滴眼泪落下,睫毛全被染湿。
傅砚楼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喂药,她嫌苦不想吃,他会温柔劝,她闭眼不听,跟他直诉委屈和难受,说着一堆或许连自己也不知道的胡话。
傅砚楼眼神闪过诸多变化,最终以理性压制,“莺莺,如果你是因为出于感动而想要嫁给我,那大可不必,你是莺莺,我会一直对你好。”
温迎心跳出嗓子眼,“我带户口本了。”
人的欲望会在无形中被放大,他早就不甘于此,只是早已习惯理性一次次的压制,人太过清醒,最终会变得逐渐疯狂。
温迎,稳赢啊。
傅砚楼不敢强喂她,只能叫来医生给她打针,她也怕疼,又是一阵好哄才肯乖乖让医生打针。
傅砚楼眼里一下清醒,他捧起着她的脸,“莺莺,领证的事不能草率,我要先取得你爹地妈咪的同意,你对于我们来说都很珍贵,我不能随随便便的跟你领证,这对你是不尊重的。”
温迎跑出厨房,再上楼,哒哒哒的声音逐渐远去,有她在的地方总是有声有色的。
国内这会是下午,正逢周末,温则书在家陪太太。
第二天温迎睁眼醒来就看清眼前的处境,她正趴在傅砚楼胸口上,听着他格外沉稳的心跳声,又想起傅砚楼昨夜是怎么一句句温柔又耐心的哄她的。
温柔与性感的交织,是一记杀手锏,把她绞杀当场。
小米粥冒了泡,咕噜咕噜,傅砚楼眉眼氤氲在一片白雾中,笑得风清雅润,卓绝矜贵的皮相,能带给女人最迷乱的风采,会让女人臣服。
他敢说,十年暗恋,只甘心默默守护她然后看着她嫁给别人吗?
傅砚楼看着在他小腹上交缠着的一双白皙柔嫩的手,眼神深刻,“莺莺,恋爱跟结婚是不一样的,我不希望你冲动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温迎圈着他腰的动作紧了紧,斩钉截铁地说,“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从跟你谈恋爱到想跟你结婚,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温迎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时刻,她心跳乱得厉害,脸不自控的升起一抹红晕,转而又想到,这是她温迎的男朋友,特骄傲。
“对我好的人那么多,小连,徐公子,林公子,他们都对我特别好,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们娶我啊。”
温迎小心翼翼从他怀里出来,傅砚楼本就浅眠,一感知到这动静就醒了,手轻车熟路地探上温迎的额头。
傅砚楼单字,“敢。”
温迎抓着他衣服,逼问,“你一次次出现在我身边,从港城到海德堡再到柏林,一路追随我陪伴我,别跟我说你做这些只是为了跟我谈恋爱。”
“我不后悔的。”
温迎妩媚地望着他,“那你不敢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