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方式是什么?”
傅意君抬起阴冷的眼眸看向她的下属,下属一个激灵,恭敬回答,“属下不知。”
“那就是毁掉这个人在乎的一切,有些刀插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往往比插在自己身上要痛苦千万倍。”
傅意君冷冷得笑着,“等这个人在乎的一切都被毁掉,她就会痛不欲生。但这个时候还不能让她死,得让她好好活着。”
“等她重新振作,燃起希望,准备拼死一搏复仇的时候,再给她致命一击,就像猫捉老鼠一样,老鼠以为它能活命了,殊不知正是它死期来临时。”
傅意君嘴角上扬,眼底开出一片阴森黑暗的花。
她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极致的冰冷,“据说用这样的方式要一个人的命,这个人会带着冲天怨气变成恶鬼,无法去地狱投胎,只能在阴间游荡,不生不死,永不灭亡!”
她的笑容变得狰狞,肆意。
“小…小姐主意甚好。”下属是第一次见到傅意君这样的表情。
傅意君微微俯身,冰凉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说沈颜最在乎的人是谁?”
下属想了想回答,“镇南王世子?”
“那就从他开始!”傅意君满眼仇恨,“谢怀景,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爱上了沈颜!你第一个替她去死!”
在这浓浓的夜色之下,希望沈颜死的人不止傅意君一人。
兵部尚书府。
“老爷,经过我们对账,今日沈颜查抄赌坊,我们总共损失五十三万两银子。”
燕重厚闻言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从牙缝中逼出一句话,“沈颜,你真该死!”
“老爷,幸好上一个月赌坊把盈利的银子交了上来,不然我们损失更大。”心腹道,“而且我们还有其他暴利的产业,这一次查抄赌坊对我们的影响不是最大的。”
“话虽如此,可沈颜一日不除,我总是心神不宁。”
燕重厚目光锐利,满脸狡诈,“如今沈颜深得皇上信任,她聪明,手段狠,办事快如闪电,此人不可小觑。”
“老爷打算如何?”心腹问。
“好在沈颜根基浅,她再厉害终究不过是一棵长得有些用处的小树而已,只要一阵疾风来,定能将其连根拔起!”燕重厚目光凶光,“让何山长明日来见我!”
“是,老爷。”
镇国公府。
宁正荀坐在书房,一脸老谋深算。
“国公爷,还是您明智,这些年我们添置了不少产业,可您一直不碰赌坊,不然今日我们就损失惨重了。”管家道。
宁正荀怒道,“我倒是想碰赌坊,他们这些年靠着赌坊可发了不小的财,只是那孽子不争气,偏偏沾上了赌,为了给他戒赌,我才不敢碰赌坊。”
“国公爷真是用心良苦,少爷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的。”管家恭维道。
宁正荀冷哼一声,“你派个人盯紧他,没有了赌坊,他赌瘾发了肯定会去找其他乐子,我不管他怎么玩乐,但只有一条,不能出人命!”
“是,国公爷,这一次动静这么大,我们要不要趁机做点什么?有沈颜在,国公爷您都没有以前放得开了。”
“燕重厚现在肯定恨极了沈颜,我们可以借刀杀人,到时候再添些火柴,让他们两败俱伤才好。”宁正荀得意道。
“国公爷英明。”管家敬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