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砸在沈建章额头,他顿感一阵剧痛,紧接着额头一热,一滴鲜血掉落在地上。
他顾不得疼痛,连忙双手捧起掉在地上的折子,目光落在折子里面的内容上,满脸惨白。
上面是弹劾他卖私盐,从中获得暴利的事。
“沈建章,你滥用职权,知法犯法,明知食盐是民之根本,由朝廷把控,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昧着良心赚取老百姓的血汗钱,你可知罪?”玄德帝厉声质问。
“皇上饶命,臣冤枉啊,这肯定是有人陷害微臣,请皇上明察,还微臣一个公道。”沈建章狠狠地磕着头。
“陈富贵,把证据给他看!”玄德帝吩咐。
陈公公拿起御桌上的罪证摆在沈建章的面前,“沈大人,好生看看吧。”
沈建章趴在地上,用颤抖的双手拿着证据,他只看了一部分证据,整个身体顿时瘫软在地。
“沈建章,你可知罪?”玄德帝问。
陈公公将证据拿走,重新摆在御桌之上。
“皇上饶命,臣知错了,请求皇上看在臣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放臣一条生路。”沈建章知道证据确凿,他再也无法狡辩。
“沈建章,朕以为你是穷苦出身,能够体会老百姓的辛苦,没有想到你早已忘本,朕若宽恕了你,有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玄德帝满眼失望。
曾经他也是对沈建章寄予厚望的,希望这个穷苦出身的丞相能够体会天下疾苦,真心为老百姓谋福利。
沈建章哑口无言。
“从即日起,革除沈建章丞相一职,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玄德帝下令。
“皇上饶命,臣有话要说。”沈建章急了,“私自买卖食盐一事不是臣一人所为,罪臣也是听令行事,一切都是太后娘娘吩咐臣所为。”
“沈建章,死到临头,你还企图陷害太后娘娘?真是罪该万死!”玄德帝冷声道。
“皇上,臣没有撒谎,臣有证据。”沈建章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只要告发太后,他就算立功,就能从轻发落。
“胡说八道!太后娘娘怎可能指使你做这样的事?休要胡言乱语!来人,沈建章诬陷太后娘娘,拖下去杖责五十!”
谢怀景已经将证据收集齐全,玄德帝当然知道幕后主使是太后。
而且,他之所以拿沈建章开刀,真正的目标也是太后。
但以太后当年对他的抚养之名,就凭这点罪还动不了太后,最多不过是禁足而已。
要撼动太后这棵盘根错节的老树,就得先砍掉她粗壮的枝干,然后将其连根拔起。
而沈建章就是其中一根粗壮的枝干,他这些年为太后敛了不少财。
随着玄德帝声音落下,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架起沈建章就走。
“皇上饶命啊,皇上……”任凭沈建章如何求饶,嘶喊都无济于事,他的罪行铁证如山,犯罪事实已然成立。
听着沈建章渐行渐远的声音,朝臣有些看不懂玄德帝的用意。
玄德帝如此器重沈颜,这番重罚沈建章,岂不是影响了沈颜的名声?
有沈建章这样的爹,沈颜以后如何在世间立足?她做的事又如何令世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