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迟,你堵后门,小六,你守在正门。”
谢怀景话音落下,晏清主动道,“我去侧门。”
谢怀景点头,“其余人跟我进去,要活的!”
“是,世子。”
谢怀景最近一直忙穆家军的事,都没有空来见沈颜。
但是,他却时刻关注着沈颜。
当城中开始出现关于沈颜身世谣言的第一时间,他立刻就知道了,并在第一时间派人来追查。
晏清也是如此。
他的心里只装着家国天下和沈颜,沈颜的喜怒哀乐也是他的。
谢怀景吩咐完以后,所有人立刻行动。
屋内。
“二哥,这次我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说大人会给我们什么赏赐?”
“大人说过,只要事成,安平郡主身败名裂,他就给我们三辈子都用不完的银子。”
“大哥,我们发达了,哈哈……”
屋内的一高一矮两兄弟正啃着鸡腿,喝着酒,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丝毫没有发现危险已经悄悄来临。
从他们开始散布谣言到此刻,不过才过去短短几个时辰,人海茫茫,谁又知道谣言的源头会是他们兄弟俩?
京城的人那么多,谣言满天飞,就算要查,没有个十天半月,根本不可能查到他们头上。
等查到他们头上时,他们早就远走高飞了。
当谢怀景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屋内的二人一脸震惊,那咬在口中的鸡腿瞬间掉在地上。
“你们是谁?为何闯到这里来?”矮个子弟弟反应过来,大声质问。
高个子哥哥反应快一些,他眼睛盯着谢怀景,手摸着身边的刀,随时准备杀出去。
“拿画像来!”谢怀景吩咐下属。
下属递上画像,谢怀景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眼前的二人,确认没有抓错,便厉声道,“抓起来!”
“二弟,拔刀,杀出去!”高个子哥哥迅速提刀而起,直接砍向谢怀景。
不等他手中的刀落下,谢怀景抬腿一脚踢去,直接将他踢飞几米远。
不过瞬息之间,谢怀景已经到了他面前,提剑抵在他脖子上。
“带走!”
矮个子弟弟反应迟钝,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被擒住了。
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谢怀景带着人押着二人出了院子。
时间紧急,他们一刻也不敢耽误,带着那兄弟二人马不停蹄得进宫。
谢怀景几人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南半沧说要把沈颜抓起来,防止她外逃。
他神色冷得像是千年寒冰,迈步进殿的瞬间,声音也响起来了。
“南将军,你要把本世子的未婚妻给抓起来?谁给你的胆子?”
南半沧见到谢怀景进来,神色一变,眼中再无曾经的轻蔑之色。
在他们看来,曾经的谢怀景不过是仗着他爹的功勋和玄德帝的袒护,才活得如此肆无忌惮。
可自从谢怀景孤身入穆家军,不用一兵一卒就破解了穆家军的局,将主将穆文华捉拿归案,他们便再也不敢轻视他。
“世子,外面的谣言满天飞,想要证明安平郡主的身世没有问题,除非找到那传谣言的源头之人。”南半沧仗着如今沈颜处于下风,谢怀景再袒护沈颜,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才敢这样说话。
“南将军这是为难世子了,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偌大的京城找到谣言的源头之人,哪有那么容易?”宁正荀看着谢怀景,笑着问,“贤侄,你说是吧?”
谢怀景睨了宁正荀一眼,“镇国公,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能力不行就别强撑,该回家就回家,免得丢了老脸。”
宁正荀满脸通红,气得两只眼睛都瞪圆了,胡子也一抖一抖的。
“世子,国公大人是年纪大了,人都有老的时候,你这样对长辈说话,未免不敬?”燕重厚帮腔,毕竟,他们世家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他们世家在架空皇权为自己谋利的时候会各自为营,但面对皇家时,又会拧成一股绳。
“燕尚书是在教本世子做事?”谢怀景语气凌厉。
“臣不敢。”燕重厚嘴上说着不敢,神态却十分傲慢。
他们世家表面上恭敬,私底下连玄德帝都没有放在眼里,又何惧一个世子?
“能力和年纪从来不是必然关系,燕尚书年纪不大,却和镇国公一样无用!”谢怀景目光冷厉。
燕重厚面红耳赤,他一把年纪了却被谢怀景骂无用,一肚子窝火。
谢怀景继续道,“依照大秦律法,以下犯上,杖责二十,燕尚书自行去领罚,不然,本世子不介意亲自动手!”
燕重厚脸色铁青,连玄德帝也不敢这样说罚就罚,谢怀景怎么敢?
可是,无论他如何嚣张,他的身份终究是臣,在明面上,他越不过皇权。
“臣自行领罚。”燕重厚拂袖而去。
一时之间,御书房内一片沉寂,那些臣子再不敢多嘴。
谢怀景惩罚燕重厚,玄德帝没有说话,就证明他是同意的。
玄德帝要的不是简单惩罚这些世家,他要的是让这些世家彻底覆灭。
所以,他从不轻易惩罚他们,都是把证据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等时机成熟,一招致命。
当然,像谢怀景惩罚燕重厚这样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反驳的,他要用行动告诉世人他的立场。
“怀景,你来得正好,立刻带人去查,速速将谣言的源头给查出来!”玄德帝开口打破御书房内的压抑。
“皇上,源头已找到,散布谣言的人臣已带来。”谢怀景道。
“太好了!把人带进来!”玄德帝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