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无关。我与惊鸿同母异父。”
柔安想起来,先宫主第一位夫人在惊鸿幼年时失踪,那就该是“失踪”后遇到了靳玉的父亲……
此时此地,她不便询问靳玉亲生父亲的事,便把话题一转,“那……今晚,我在这里宿一宿?”
“嗯。”
柔安听到他的肯定答复之后,立刻抬头睁大眼期待地望向他。
靳玉见不得她这副表情,叹了一口气,主动提出,“你若害怕,可同我一间。”
她这才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地一笑。
靳玉和柔安在璃州和在元城时都同榻而眠,到了白仁心的医馆,也是比邻而居。
柔安觉得,琉璃宫毕竟是武林门派,除了她以外,这里遍是高来高去的高人,太让她没安全感。此外,宫内还有一个对她毫无善意的惊云,尽管他被控制住了,但说她是被害妄想也好,她就是无法安心。
若情况允许,她恨不得和靳玉寸步不离,白日相随,夜里睡着时也拽着他的袖子。
他们进了靳玉平时留宿的厢房,稍作洗漱,靳玉就把床让给了她,自己上了床对面的软榻。
柔安被他用被子裹好,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眼睛睁得又圆又大,视线一直追着他的身影。
靳玉躺好,看到她琥珀一样光晕迷人的眼眸对着自己,沉下脸来,用一点都不吓人的声音催促,“快睡。”
柔安眨了一下眼,“你不如…也上来。被子里好冷,床好宽。”
他那么长,软榻那么短,他怕她过意不去才躺下休息,不然就打坐回复体力了。
可是柔安看着他团起身子侧卧而眠的样子,不用想象都觉得很不舒服。
她鸠占鹊巢不说,还把一路风尘仆仆保护自己的鹊赶到了逼仄的窝下角落里,实在于心不忍,更难以为情。
“……不必。”他合上眼,放匀呼吸。
“……有必要的。你身长足有两个榻长,它还要容纳你,也太可怜了。”
“……不许多言。快睡。”
“……这床太宽,你不阻挡在外,我睡着后滚落下地可如何是好?”
“……”
“好冷啊……”
靳玉无语地看着她因在被窝里乱滚而热得红扑扑的脸颊。
“喵……”
“好好睡,不许学猫叫。”
“你明明喜欢我这样!”
靳玉一怔。
柔安不待他反驳,快语举证,“我早有感觉,已有数次,你明明在摸我头,可摸着摸着就忍不住挠向我下巴。”
靳玉回想一番……竟是无言以对。
他叹气,下地,走到床前,在柔安滚向床内腾开的位置上躺好,对上那双得意的猫眼。
“睡。”
柔安嘴角带笑,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