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是给张仲景的,另一份则是给钟繇口中的张伯祖。
重视医学的前提就是重视医者,既然张伯祖此人能得钟繇那般夸奖,其医术自然不低,所以刘宏也就打算一并召来。
南经过两天的赶路,吕强等人终于赶到了南阳,直奔南阳的太守府。
“不知天使驾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看着持节而来的吕强,南阳太守不敢怠慢,心中忐忑,不知发生了何事。
“咱家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宣读诏书,不知陈太守可知张伯祖和张仲景二人?”
看着有些紧张的南阳太守,吕强语气和善的道明了来意。
“回禀天使,张伯祖乃是城内名医,医术精湛德高望重,张仲景好像是城南张家之子,是张伯祖的一名弟子。”
时任南阳太守的陈纪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将张伯祖和张仲景师徒的情况告知了吕强。
“哦?居然还有如此巧合之事?”
吕强也不由得大感意外,没想到天子征召的两个人居然还是师徒。
随后在陈纪的带领下,吕强等人赶往张伯祖府上。
临近府门之外,吕强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儿,不愧是名医之家。
府门前,往来求医问药之人络绎不绝,有士人,富商,还有穷苦百姓。
此情此景吕强也点了点头,医者仁心,不问病者高低贵贱,难怪能的天子看中,就凭这份德行,也足以让人敬仰。
由于府门大开,吕强等人便径直走了进去。
前来求病之人不乏有见识之人,自然认出了羽林郎的装束以及吕强那大太监的装束,纷纷唯恐躲避不及的让开了道路。
一时间原本略显嘈杂的张府顿时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的张伯祖正坐于堂上,双眼微闭,神情专注的为病人号脉,并未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来到堂屋外,陈纪刚要开口,就被吕强阻止,“不要打扰张医师,等他看完病再说!”
片刻后,张伯祖缓缓睁开双眼,然后松开了病人的手腕。
张伯祖也发现了等候在屋外的吕强以及陈纪等人,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起身相迎,而是提起笔开了一副药方又对那病人吩咐几句之后,这才站起身来。
来到屋门口,张伯祖向着吕强几人施了一礼,有些疑惑的问道:“陈太守,不知这是?”
不待陈纪说话,吕强上前笑着说:“张医师医术精湛,医德高尚,陛下得知甚为欢喜,特命咱家前来宣读诏书的。”
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吕强便从羽林郎手中接过一卷诏书朗声道:
“奉天子命,张伯祖接诏!”
“庶人张伯祖,奉诏。”
张伯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就要下跪。
吕强赶忙扶住张伯祖说:“陛下有言,伯祖医师可不必下跪!”
“谢陛下!”
吕强点点头,随后展开诏书大声宣读起来:
“朕闻南阳伯祖,医术精湛,德有仁心,悬壶济世,救治一方,可为天下之表率,特赐节仗可见官不礼,见君不拜!”
“庶人谢陛下天恩!”
张伯祖颤抖着双手接过诏书和节仗,想他从医四十多年,医人无数,上到中央大员,下到穷苦百姓,虽然受到众人敬仰,可是在士人眼中依旧属于贱业,上不得台面。
也难怪张伯祖会如此激动,他毕生的愿望都是能够提高医家的地位,如今天子下诏赏赐,就说明天子是重视医家的,自己在有生之年,或能见到那一日也说不定。
吕强仿佛也明白张伯祖为何会如此激动,笑着说:“陛下曾言,人乃是国家之根本,而医则是人之根本,昔日因为某些学说的偏见,而使得本该收人尊崇的医家受人鄙夷,张公应该站出身来用行动消除这一偏见才是。”
“陛下圣明,但凡陛下有所驱使,张伯祖必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