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得到的树苗,再将其种回土里,作用虽不比那天生至阴的千载龙息葵,但却也能与万载黄金树相媲美,引动阵法自是不在话下。”
还好有方圆懂他心酸,见他如鲠在喉,旋即轻咳了两声,上来解围,“那个……涂小妹啊。”
无心其他,涂念左思右想纠结不出来那“纯阳”究竟意味为何,于是一句白话直接甩在了喋喋不休的楚秋容脸上,顺带也溅了在一旁老实站着的方圆一脸。
“成!”
“虽谈不上是问,但也大差不差。”
意料之外地,涂念听完他骚包,别说急着把人推开了,就连拆台的话都没有,竟是小嘴儿一咧,捧起了场,“太对了师兄。”
伯湫甚是无语道:“我说的是纯阳之血。”
涂念很无辜,眨巴着大眼瞧他,“能什么意思,肯定是为了引阵灵物啊。”
方圆说:“你这又是寻地藏木,又是问这纯阳之体的,如此复杂的功夫下去,究竟要用什么法门,好歹也先与我们通个气吧。”
后者仔细揣摩着,由衷赞叹,“妙啊。这法子太妙了。”
这回都没用涂念解释,方圆就给他科普了,“师父浸淫灵植培育之道已久,也为之研究出过许多诀,其中有一道就是专用于分辨灵植生辰的,若非阵修,很难用得明白。涂小妹叫我来,多半也是为此。”
“这样啊。”
得出结论的他还想抽手,但这会儿涂念可不能让了,一把给他胳膊搂在怀里,她眉眼弯弯地朝他笑,“师兄如此孔勇,这法子中最关键的步骤,当然得留给你了。”
楚秋容抖落一身虚汗,感激涕零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
“他不成。”
捏着下巴,涂念想了想道:“那我就先与你们把这法子说道说道。”
“太阴聚土阵性阴属土,需要以至阴、属土之物来引动。”
“方兄英明。”
“……”
一句话里,“纯阳”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涂念听后一愣,“纯阳不就意思是男的?”
而前者,则是吞了吞口水,一脸惊讶地说:“小师妹,你的灵识已经强大到可以绘制这么复杂的符箓了?”
“而丑未时的地藏木,在八卦中属阴,为阴土,如果能达到万载的年限,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但时间紧迫,我们没有时间去找这样的一棵万载地藏木,所以要用特别的方法。”
提到这事,涂念悲痛扶额,“别提了。就那一张,我从昨儿个下午就开始画,一夜未睡,一直画到寅时三刻才完成。”
且几度因为灵识干涸而险些昏厥!
也是这艰难的一晚,令她意识到冥想的重要性——总不能往后打架,画着画着符给自己画昏过去吧?
摇了摇头,收回思绪,涂念咧着嘴看向二人,“所以了。看在我呕心沥血把这符肝出来的份上,你们两个,必得给我凑出这三两至阳之血来。”
事已至此,确是箭在弦上,听着涂念笃定的话语,在场两位男性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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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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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还是你来。
虽没有人说话,但两人的脑中,却是感受到了彼此之间,那格外生动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