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宁婕妤。”
避无可避,秦赫只得上前行礼,礼毕便想离去。
“秦统领,请留步。”
宋蕴锦叫住了他:“本宫的纸鸢掉落在那边的亭子上了,烦请您帮本宫取下来吧。”
秦赫长眉微蹙,冬日严寒风重,怎好放纸鸢?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刘副统领,你带着他们继续巡视,你们几人随我同去。”
秦赫随意点了几个侍卫同行,吩咐妥当便要顺着亭子的方向前去。
“你们几个过去取纸鸢,本宫与秦统领有旁的事吩咐。”
宋蕴锦淡淡瞥了那几个侍卫一眼,清冷的美目中暗藏威胁。
见同个侍卫面露踟蹰,秦赫不愿他们事后被连累清算,故点头示意他们避开,几人如蒙大赦,低头快速离去。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秦赫垂首恭敬道。
“还未恭贺秦统领高升。看到昔日旧识前途坦荡,本宫甚是为你感到高兴。”
宋蕴锦笑意盈盈,莲步轻移。
秦赫若无其事地后退几步,神色越发恭谦:“娘娘谬赞,微臣能有今日全赖陛下圣恩。”
“秦统领这是高升了,便要与本宫生分了吗?”
宋蕴锦美目含嗔,语带幽怨。
内心却思忖:“看来真如那人所说,秦赫近来与那沈氏鹣鲽情深,故而疏远了本宫。长此以往,只怕他心里只有那沈氏,再也不能为本宫所用了。这断然不可!”
秦赫目露讥讽,淡淡道:“娘娘千金之躯,即便你我是兄妹之谊,微臣亦不敢托大。”
垂首沉思:她所说的“那人”是谁?莫非府中还有宋蕴锦的耳目?若此为真……
心下一凛,秦赫越发不敢小觑眼前的女人。
自重生后,他已暗中斩断宋蕴锦在府中所埋的一切眼线,除非还有他不知情的。
“罢了,人终究都是要往前看的,只怪本宫太过念旧,时常以为当初的那些人不会变。只道是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宋蕴锦泪凝于睫,欲语还休,当真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可惜秦赫一直低垂着头,目视大地,她这副样子算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