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乞儿快冻死了却见死不救,家犬被马车撞了却不赔付医药汤钱……这就是近日你所参的奏折,简直贻笑大方,你把朕的朝堂当戏台子呢?”
秦晏老脸不由臊红,“微臣那不是想不出别的罪名了么,就随便编了几条,反正陛下您英明神武,肯定能一眼瞧出臣的用意。”
乾元帝白他一眼,正色道:“那么多折子中,就没有真的了?”
秦晏沉默片刻,“自是有的,不知陛下想不想听?”
“无妨,说几个来听听,正好让朕也瞧瞧朕的好大臣们背着朕又干了什么好事。”
乾元帝薄唇轻抿,不怒自威。
秦晏也不再插科打诨,仔细挑了几个证据确凿的官员报了上去。
乾元帝让常盛公公将秦晏所奏几人的折子一一挑捡出来,认真批复后,挑了三个折子在上面圈了红案,丢给秦晏。
“明日你拿着朕的批复,去御史台让他们再参便是。此次若再不杀鸡儆猴,朕的朝堂便要被他们搅得乌烟瘴气了。”
感受到皇帝身上的杀伐之气,秦晏微微躬身,低眉掩去眼底的一丝快意。
文信侯连日以来高悬在百官头上的那把刀,终于在这一日斩了下来。
乾元帝命御史台和刑部两司会审,快刀乱麻地将一位四品大臣,两位五品知州狠拉下马,直接来了个抄家撤官。
这一下文武百官人人色变,再一次深刻体会到皇帝对文信侯的君恩浩荡。
同时也再度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去招惹秦晏这个圣眷正浓的疯子。
随着早朝大戏的落幕,外界关于秦家和秦敏真的流言也逐渐平息。
宋家和二皇子头再铁,连失三员大将的代价也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至于六皇子如今才三岁,根本不在百官的夺嫡名单内,是以宁婕妤这个“罪魁祸首”倒是完美隐居幕后,片叶不沾身。
随着大理寺以“李序德行有悖,毁人清誉,实乃羞愧自缢”的定论结案,这场风波眼看着就要过去了。
可是随着李序父母亲人的来京,波澜再起。
秦家又陷入了一场更大的舆论风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