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看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这戏演得太过了。
太后的语气倒是不咸不淡,“平身吧,难为你大老远地赶来为哀家贺寿,有这份心意便够了。你父王身体还好吧?”
永王世子拿帕子揩了揩泛红的眼角,“多谢皇祖母记挂,父王的身子还是老样子,需得常年卧床静养,否则他老人家是恨不得亲自上京为您庆生。”
太后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你父王病体缠身,自是不宜舟车劳顿,若为了进京为哀家贺寿将病情又加重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哀家也会自责心疼的。”
“多谢皇祖母体恤,父王一直说您深明大义,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此次进京,父王与母妃特意为皇祖母备了两份寿礼,还望皇祖母您能喜欢。”
永王世子朝身后的几位随从打了一个手势,几人便将抬着的两个木箱放下,一一打开箱盖,朝众人展示出里头的两件贺礼。
一尊是高达五尺的红珊瑚,另一尊是通体墨绿的玉佛雕像,两件皆是无价之宝。
可见永王搜罗寿礼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这两件寿礼的品质规模都堪称当世罕见。
太后端肃的脸上依然不见喜意,“你父王与母妃有心了,这寿礼哀家很是欢喜。”
永王世子谦笑道:“皇祖母您喜欢便好,不枉父王特意命人寻了大半年。”
“坐下说话吧,一家人无需这般客套。”
太后话音刚落,便有嬷嬷领着永王世子与几位皇子坐到了一处。
“多谢皇祖母,谢过皇伯父,皇伯母。”
永王世子一一谢恩,从容落座。
此后,前来贺寿的宾客一一走了过场,殿中的席位渐渐坐满。
有些官员同女眷只有资格前来贺寿,并无资格留下饮宴,否则这偌大的永寿宫根本装不下那么多人。
很快,便有歌舞伎来到秀台中央载歌载舞。
一曲终了,又换了一帮戏子上台表演了一出八仙贺寿……
沈鸢逐渐感到无聊时,终于听到午时的锣更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