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横了她一眼,无奈笑道:“敏真这孩子一年多养在哀家身边,本宫也是拿她当亲孙女疼的。何况她的外祖父母不在了,哀家这个伯外祖母少不得要为她的亲事多操心。”
提及早早过世的父母,和泰公主难免面露哀思,只一瞬她便换上了笑脸。
“敏真有您疼她,也是一样的。当初侄女年幼失恃失怙亦是在您的庇护下长大,如今敏真又得您看顾,我们母女皆受了您与陛下的大恩。”
太后轻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当年老信王是护着哀家与陛下才遭了毒手的,哀家始终未忘你父王的恩情,护着你们母女本是应当。”
“便是有父王的恩情在,这么些年也早该还清了。是您与陛下仁厚恩慈,才叫侄女一介孤女却在这盛京活得无比畅快!”
和泰公主不由说红了眼眶,心中对太后确实充满了孺慕与感激。
“你这是午宴时没吃饱,跑到哀家这儿煽情来了?”
太后没好气地笑道:“桂嬷嬷,快去给和泰端盘水晶糕来,给哀家堵住她的嘴。”
“噗呲,噗呲……”身后的桂嬷嬷等人均憋不住笑出声来。
和泰公主愣了愣神,也跟着大笑起来,一下子冲散了心头的愁思。
同太后说完正事,和泰公主又陪着小女儿说了一会体己话,赶在宫里落钥之前回了府。
睡前,和泰公主同丈夫说了郑五公子之事,文信侯觉得既有太后出面保媒,此事应当问题不大,正好他也可以趁机去打探一番对方的为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被当众下了面子的永王世子卫襄回到驿站之后,便忍不住动怒,将屋内伺候的两个小厮用鞭子抽打了个半死,才算消了心头之恨。
“世子,琛公子来了。”
一旁的侍卫放低了声音提醒道。
“将人抬出去医治,莫要惊动了旁人。”
卫襄整了整衣领宽袖,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