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当面对峙

“希望你放卫霖一条生路！”永王不假思索地报出了一个名字。

姜琛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

卫霖是永王的庶三子，才华品性皆在卫襄之上，若非托生在一个妾室的肚子里，永王世子的位置还轮不上卫襄来坐。

眼下永王府倾覆在即，永王想留下最有出息的那个孩子，以待日后重振山河，亦是人之常情。

“可！那便用卫霖一命换我母亲的遗体。”

事料上，永王的选择姜琛毫不在意，反正他今日只为覆灭永王府而来。

“说吧，你将我母亲的遗体藏于何处了？”

永王指了指门外严阵以待的西戎兵，“除非看到卫霖安全出城，否则本王不放心。”

姜琛冷哼一声，让人去将卫霖带了过来。

“给你们父子一刻钟的时间告别，一刻钟后自会有人带着我的手谕，放卫霖出城。”

“留你们主仆一命，已是我尽最大能力周旋的结果，其他人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四个卫兵相视一笑，露出暧昧的神情，不仅顺手关了门，还稍微往远处挪了挪位置。

说罢，姜琛出了大堂，径直往卫襄生前居住的院落而去。

“夺下了陵安，西戎是否真的要屠城？”崔氏发出第二个问题，问的时候她的嘴唇都在在发抖，那是无法抑制的一种恐惧。

“他们没对你无礼吧？”姜琛小心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问道。

守门的西戎卫兵见到姜琛，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虞军师。”

“斩草除根！但崔五姑娘与您的人手除外，你与我们母子有大恩，而我这个人一向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崔氏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希望一个人能够现身，给她一个答案。

“很好！将她看好了，本军师重重有赏。”

最后一个问题崔氏问得格外艰难，这个问题她不仅是在替自己问，也是在替祖父崔老国公问，更是在替所有大雍人发问。

他处变不惊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脚步却比平常走得要急些。

“永王世子夫人崔氏在里头？”姜琛略一点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