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北域的使臣们心情沉重地离开了皇宫回到驿馆,一时间竟踌躇不展。
乾元帝出的难题,着实镇住了他们,蒙格尔等人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破解之法。最终只能无奈长叹,当即书信一封,让密卫快马加鞭地送回“那金城”的王庭。
事情已经脱离他们的掌控,唯今之计,只有等待大汗的指示了。
而经过这一番交手,更是让北域使臣们感到阵阵心悸与畏惧。
大雍皇帝果然老谋深算,朝堂之上亦是藏龙卧虎,且看如今大雍的国力蒸蒸日上,兵强马壮,大汗想要统摄天下,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多时,蒙格尔去见了被软禁的裕敏郡主,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事无具细地告之了对方,他想试探一下自家郡主的态度。
裕敏郡主再次被秦赫的决绝震惊,内心的恐惧不安愈发深重,对于和亲一事,更是生了退却之意。
她本就聪慧,乾元帝与秦家父子合演的那场戏,是在警告威慑大汗,何尝又不是在震慑自己。
他们是想让北域知难而退,主动放弃与秦赫联姻的谋算。
若能避免和亲远嫁的悲剧,裕敏郡主内心自然是千百个愿意。
走前,她故意大声地叮嘱另外两位贴身侍女照顾好郡主,自己则大摇大摆地出了驿馆,直奔妙医堂而去。
裕敏郡主自嘲一笑,因忧思过度而略显消瘦的容颜,折损了几分往日的美艳,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彷佛在眸中盛着一团火。
“去吧。出了门告诉那些守卫,本郡主刚吃了药,已经歇下了,莫要让人进来打扰。”
这一日,刚喝完药的裕敏郡主,病歪歪地靠在床上,扬手将莱桑招到了身前,对她耳语了几句。
但此时屋外耳目太多,她怕走漏风声,不敢对侍女多说半句,一切只有等亲自见到沈鸢之后,才有定论。
她不想再坐以待毙了。
莱桑很谨慎,也很小心,抓完药之后,借口询问病情,暗中给一位小药童塞了一百两银票,成功说服对方帮她去秦家传话。
但自那夜起,裕敏郡主失眠了。
裕敏郡主挥了挥手,神色倦怠。
“奴婢明白。”莱桑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主子的打算。
莱桑瞪大了眼睛,面上闪过一丝慌张,抖着声道:“郡主,您想做什么?”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裕敏郡主病倒后,主仆几人终于不用再被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