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仇人不得好报,宋蕴锦只觉得吐气扬眉,心中畅快不已。
她始终记恨当年乾元帝罚她进冷宫,逐她入庵堂之恨,甚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皇帝当年对她的冷血无情,逼人太甚,她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她心中所恨之人实在太多了。
“恭喜君上!如今卫启焘身中剧毒,深陷昏迷且大限将至,大雍群龙无首。而卫氏皇族的那些亲王皇子之间为了争夺那个无上之位,定然会斗个你死我活,大雍朝堂一旦陷入内乱之际,正是您大展身手之时。奴家在此恭喜君上,大业有望!”
宋蕴锦不顾旁人在场,娇笑着窝进宇文定的怀中,极力奉承道。
“景娘所言甚是,此乃天赐良机,没了卫启焘的大雍,便如同失去了爪牙利齿的猛虎,不足为惧。这天下迟早是我宇文氏的,大景注定会在孤的手中重见光明。”
宇文定自负一笑,踌躇满志,彷佛已大权在握。
“恭喜主上,贺喜主上,夙愿将成。”
躬身站立在堂下的心腹也忙不迭阿谀谄笑道,生怕忠心表得太晚。
同时他心中亦是喜出望外,谁能想到密报中竟藏着如此天大的喜讯。
正如景侧夫人所说,只要乾元帝一死,大雍陷入群龙无首和夺嫡内乱之中,那么属于它们“倾天教”的机会便来了。
等到时机成熟,再揭竿而起,何愁大业不成。
“君上,奴家有个极好的点子,不知您愿不愿听?”
宋蕴锦见宇文定心情极好,便试探开口问道。
“哦……说来听听,若真是好计,孤定有厚赏。”
宇文定眉头轻挑,看向宋蕴锦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君上,咱们其实可以借刀杀人,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宋蕴锦美目流转,吐气如兰。
“哦?如何借刀杀人,渔翁得利?”
宇文定顿时来了兴致,眼中精光闪烁。
“奴家的姑母当朝皇后,与奴家的祖父一心想要扶持慎王登基。但如今宋家势弱,未必能在争储一事占得上风,甚至是处于劣势之中。不若咱们以襄助慎王登基为由,与皇后母子做一个交易。承诺只要日后慎王登基了,便将整个江南之地赐于您做封地,并册封您为异姓王。”
宋蕴锦娓娓道来,恶意深重:“当然这只是哄骗他们的权宜之计。咱们只是要借助皇后母子之手先除去其他的亲王皇子,慢慢剪除敌人的势力,最后再将慎王也一并除去,直至将卫氏男丁连根拔起,让这天下彻底改姓。”
宇文定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问道:“皇后与慎王可是你的亲姑母与亲表兄,你当真舍得伤害至亲?而且慎王一旦登基,宋家必定水涨船高,对于你这个宋家女而言这不是好事一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