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盛澜清还没打算这样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给别人。
即便这个男人是席玉,她也没有要被人玩弄的打算。
席玉的动作停滞了,目光似刀般一寸寸刮过她的身体,像在考虑要剥皮还是拆骨。
盛澜清放软了语气,似轻哄道:“我今天都陪你,好不好?”
没有试图逃脱,也没有挣扎,更没有厌恶和恐惧。
席玉跟她对视数秒,那双眼睛明媚漂亮,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倒影。
有且只有他的存在。
他站起身,向前背对她,声音低沉:“穿衣服。”
盛澜清这才拢了毛衣裙,再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得严严实实的。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生怕席玉察觉她的动静。
还是那身一丝不苟的大衣,刚才那样激烈的动静,都没起一点褶皱。
只有她,从头发丝到脚都凌乱不堪,衣服也皱巴巴的。
席玉现在却是正经得过分,还拿她当洪水猛兽,不敢多看一眼。
刚才怎么没见他这样讲究?
“我好了。”
盛澜清抿了抿唇,轻声说道。
“小师父。”
她补充了一句,刻意加重了语调,希望他多少能继续当个人。
就跟之前一样,口口声声说对她不感兴趣。
过去在席玉手把手纠正她的台步时,她忍不住脸红害羞,连话都不敢跟他多说。
席玉就过分地嘲笑她,说她就是在他面前脱光了,他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何况是这点接触。
她到底是个年轻姑娘,当然不肯服输。
一来二去,在动作和言语上越来越向席玉靠近,大胆且无耻。
席玉也恪守他的信
念,没对她心软过一下。
却不知今天怎么全都变了。
就连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好像被颠覆了,再也回不到过去。
“小朋友,”席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怎么说呢……”
电话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反复响起,刺耳又突兀。
席玉不耐烦地皱眉,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我这个人,平生最是爱抢别人的东西了。”
他笑了起来,仿若三月里最无辜的烂漫春花,纯净又多情。
“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这里提起任何的‘别人’,我受不了这个。”
盛澜清思索了一番,还是没理出个头绪。
反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历史上一位伟大的枭雄——曹操。
席玉四舍五入,也能算个人品不太好的有能力的人。
而在今天之前,他都能勉强算个好人。
这么说……
盛澜清眼睛一亮,好奇地问道:“所以你这么多年没有结婚的原因,是因为这种特殊的癖好?”
她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直接将刚才那点尴尬抛在脑后,不假思索地继续说:“你喜欢别人的老婆?一旦娶回家,你就没有感觉了,是这样吗?”
过分跳脱的思维,直接让席玉陷入了沉默。
他刚才为什么会以为,这个傻姑娘会伪装,还会算计他?
她但凡思路能像个正常人,他可能都不会活得这么辛苦。
只是盛澜清得出这个结论的前提,是席玉亲口说出的。
“我也不是每个人的老婆都会喜欢,更没有终生不婚的打算。”
席玉试图解释道:“我只要独一无二的待遇,她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