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拉了她的手,放在胸膛处,脸色却在一点一点变得潮红,呼吸有些不正常的急促。
“你怎么了?”
盛澜清察觉到他过快的心跳声,赶紧将他扶到床边坐好,迅速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
席玉直接埋首在她颈窝里,用力地抱住她,几乎要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许久之后,旗袍的盘扣被解开,从腰际滑落至地面。
天花板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又好像碎成了无数片星辰。
盛澜清几绺黑发略微汗湿,黏在修长的脖颈处,忍着浑身的疲惫和困倦,看向正在整理衣衫的男人。
他紧抿了唇,长身玉立,黑色的西装外套,更是衬得他肩宽腰窄,散发出致命的禁欲气息。
浑然看不出,这人前半个小时,还沉浸在翻覆的欲海里。
这会儿,倒是干干净净地抽身而出,一点痕迹都没有。
盛澜清为他的干脆利落,有些不甘心。
但现在太累,又没力气跟他计较。
她看了眼时间,轻声说道:“现在都凌晨一点了,你还要走?”
“嗯,还有点工作。”
席玉转过身,面向她,却丝毫没停止收拾的动作。
“你不是要我哄你吗?”
盛澜清赤脚下床,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姣好的身材随着她行走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踮起脚,尽量贴进他,声音柔和:“明天再走吧。”
她更多的还是不服气,心里空空落落的,想方设法都要将席玉一同拖下水。
西装外套从天而降,直直罩在她头顶处。
眼前一片黑暗,只余浅淡的檀香。
“哄了五六个小时了,我现在被哄好了。”
席玉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丝毫不留情面:“盛清清,你该休息了。”
房门轻响过两次,再次恢复寂静。
盛澜清将西装外套从头顶扯下来,恨恨地丢在地上。
每次她觉得席玉是有点真心喜欢她的时候,他冷淡的态度又会给她当头一击。
好像她就真的只是个玩物,还是不太值钱的那一种。
她没有多少意愿要留他,可是真的留不住,还是有些难过的。
盛澜清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再休息一阵,转身之际却瞥见了空空如也的花瓶。
风铃花呢?
她微怔,上前去寻找。
顾怀若送给她的那束风铃花,还没见多少枯萎的迹象。
原则上是该要丢掉避嫌,可是她本身就不在意,也就没有急着丢掉。
找了一圈后,盛澜清在阳台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那束风铃花,顿时瘪了瘪嘴。
她回到房间后,这还是第一次下床。
风铃花是谁丢的,不用想也能知道。
她简直要被席玉给气笑了,这人喜欢是没多少喜欢,占有欲还真是一等一的强。
【席玉,你赔我的花。】
盛澜清给席玉发送了一条微信,又想了想,再发了一句。
【要不然,我还会继续收别人的花。】
安静的车内,手机震动的声音异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