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里迅速散开一条狭窄的路,看向他的表情颇为期待。
那是一种期待吃瓜的表情。
他可没有让人当猴看的打算,顺手关上了门,出示了警官证:“谁报的警?”
“我!”
于母“蹭”地站起来,蹦到了温宁的面前,指着盛澜清说道:“这个女人,她打伤了我儿子!”
温宁瞥了一眼在地上捂住额头,做作呻吟的高壮男人,撇了撇嘴。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她为什么要打伤你儿子呢?”
于莜竹接过了话,声音嘶哑:“因为她勾引我老公,被我弟弟撞见了,发生了争执。”
“这样啊。”
温宁摸了摸下巴,扭头看向盛澜清。
要他说啊,席玉的小玫瑰确实有狐媚子的天赋,冷艳冷艳的。
“确实漂亮。”
他感叹了一句,若非美人名花有主,他都忍不住要动心了。
于莜竹误以为他认可了她的看法,得意地说道:“是啊,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勾人的脸,就不甘寂寞,四处勾搭男人!真不要脸,还真是小三生出来的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
盛澜清恍了恍神,这样的话她曾经听过千次万次。
只是那个时候,出面维护她的人,是于莜竹。
青涩倔强的于莜竹,成天风风火火的,浑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活力。
“啧啧啧。”
温宁忍不住摇了摇头。
一身艳俗的紫色纱裙,穿在盛澜清的身上,却把她衬得跟冷冰冰的紫玫瑰精灵似的。
苍白的小脸,紧抿的红唇,眼眸里带了丝丝脆弱无助,活像夜间出行的妖魅。
席玉那家伙的眼光,还真是好。
温宁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说她一个总裁,勾引你先生?”
席玉给小玫瑰开公司的事情,在他们这些好友之间并不是秘密。
他再不喜张扬,一所公司突兀而起,还或多或少沾了点席氏集团的名头,也是难以掩人耳目的。
但席玉不宣扬,倒并不是他自己存心低调。
温宁回想起席玉回答他的话,像是炫耀又似无奈。
“她硬要锻炼自己的能力,不愿意太依赖我的名头。”
出身警察世家的温宁一听,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妥。
他认为盛澜清有诈骗的嫌疑,可是他没有证据。
总不能告诉席玉,这是男人的直觉吧。
席玉单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跟老房子着火似的,谈上了一场恋爱。
脑袋里的智慧已经全部融化成了泡沫,比小美人鱼死去的那一天,还要更多一点点。
“她是总裁?哪门子的总裁?”
于莜竹本能地惊呼出声,有些不敢置信。
她跟盛澜清的联系不算多,还没来得及聊到盛澜清开公司这里。
“温队,新娘的娘家亲戚已经承认了。这是一场恶意的婚闹,目的就是要闹得当事人下不了台。”
刚才悄然离去的警员推门进来,严肃地跟温宁汇报。
“跟我走一趟吧,这位新娘……还有新娘的香饽饽丈夫。”
温宁转过脸来,慢条斯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