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的文件,做个参考。”
盛澜清有些局促地解释道。
“没碰重要的文件,都是最外边的。只是刚才不小心碰掉了几本书,我正在收拾。”
她看着席玉的眸色缓缓柔和下来,抿唇说道:“对不起。”
被允许有这样的权力和她真的使用了权力,是两个概念。
盛澜清在苍白无力的辩解过程中,突然意识到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他。
即便席玉允许她耍耍小性子、发发小脾气。
而她不管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并且马上替她办到。
但她还是谨慎地守住底线,不敢真的在他面前放肆。
“有没有伤到?”
席玉蹙起眉,快步过来,捧起了她的手。
那张画在她不慎时,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
“没有的。”
盛澜清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席玉是在问,她有没有被书砸伤。
“我很好。”
盛澜清弯下腰,想去捡地上那幅画,却被席玉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还给我。”
她头脑一热,蛮横无理地向他伸出手,讨要这一幅在多年前送出去的画。
席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自己要送给我的,怎么还好意思要回来?盛清清,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盛澜清恼了,问道:“我画得不好看,你也不喜欢。为什么不能还给我?”
席玉姿态优雅地坐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拿过那本厚厚的笔记,重新将画叠好,夹了进去。
“再丑的东西,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了。”
他傲慢地瞥了她一眼,见盛澜清沉着脸,直接将她的腰揽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间,顺势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你,那瓶星星哪里去了?”
席玉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肢处摩挲,炙热的温度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布料传过来。
盛澜清有些心不在焉,反应过来后,立刻说道:“我送给别人了,反正你不要。”
其实没好意思送给别人。
当时实在太矫情了,在叠星星的每一张玻璃纸上,她都写了对席玉的祝福,还特意标注了他的名字。
星星落在别人手里,万一哪一天散架了,露出了里面的字迹……
她是真的丢不起这个脸,又舍不得白费的苦功。
最后干脆买了一个小铁箱,连同其他的矫情物品一起,都丢进去锁住了。
“就连这一幅画,我也是同时画了足足二三十幅的,只有你嫌弃我画技欠佳。”
盛澜清继续说道,竭力为当年的自己周全颜面。
她实在不想让席玉知道,这一幅他不太乐意收的画,是她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画了两百多张,才挑出最满意的一幅。
她这么上赶着,他应该已经很瞧不起她了。
“要不,我现在重新给你画一幅?”
盛澜清仰起脸,见席玉表情没变,只当他是默认,起身就要去寻纸笔,却被席玉一把拽回。
他嗓音撩人如骨,眸底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盛清清,你要不在我身上来作画?”
盛澜清的脸迅速红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