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这样吧。”
盛澜清弯下腰,将丢在鞋边的刀捡起来,放回桌面。
“我今天来,只是给你提个醒,不想再聊别的。我更不希望你的事情,会牵扯到我,我很怕麻烦的。”
席玉垂下眸,又迅速站起身,抬眼看向她,说道:“我送你回去,还不至于给你添麻烦吧。”
他扬了扬车钥匙,提了一个纸袋,去地下车库里开了车。
“我记得下雪那天,我看到过这辆车。你上车之前,还抢走了一只黑猫的伞。”
盛澜清望着车窗外,侧脸安静又美好,低下头撩开散乱的发丝,忽然问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为什么要抢猫的伞啊?”
席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直到停在她家门口,他才平静地说道:“因为嫉妒。”
他似乎一点不觉得离奇,反而还问道:“你为什么对一只猫都这么好啊。我没带伞,你就一点没看见。”
盛澜清拉开车门,却被他塞了纸袋在手上,轻声说道:“这家店的小零食味道不错,我问过怀孕的女员工,她们都说很好吃。”
盛澜清不想跟他耽搁太久,顺手接过纸袋,轻声说道:“不是没有看见。”
“什么?”
席玉怔了怔,本能地追问道。
盛澜清回身看向他,隔了车窗,有些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只是他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秾丽。
“我说,我不是没有看见,”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反正对你好的时候,你也不在意。我的关心,有作用吗?”
盛澜清重新打开车门,又重重地关上,头也不回地往屋内走去。
“姐姐!我拍完戏了!”
化了浓浓的戏妆,穿了大红色新娘戏服的顾青栀雀跃地向盛澜清扑过来。
“我特意穿回来给你看的,好看吗?”
盛澜清弯了弯眼,轻轻抱了回去,轻声说道:“好看。”
论情论理,顾青栀这个人都值得深交。
“我刚回家,就碰上了顾怀若。”
顾青栀指了指沙发堆放的小玩偶和婴儿服装,说道:“他问起你的近况,就买来了这些,很快就走了。”
“不过姐姐,你是怎么想的呢?看起来顾怀若人还不错,就这样了,他也没甩脸子走人。”
换作是别人,看到喜欢的女人已经怀孕,根本不会再搭理这样的累赘。
盛澜清淡淡地说道:“我跟他到底曾经在一同吃住过,算是有点故友情分,他这样做不稀奇。但真要娶我,是不可能的。”
盛澜清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席玉那时候的神情,心底有了些报复的快意和酸涩,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今天还拿顾怀若、付青珩这两个去气过席玉,问他我要选哪一个更好。”
顾青栀睁大了眼,震惊之余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席先生怎么说?”
温余这样的温吞性子,都难免会为了她拍吻戏,表现出一二吃醋的别扭,更别提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