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凌第一反应，有诈。

事出反常必有妖，且这条件已经不能用丰厚来形容了。

白送功法，白送靠山，自己还能随便浪，师父都不用叫。

怎么，真当我是小说主角啊，走到哪就有女孩子喜欢到哪，王八之气一露，小弟纳头便拜？

拜托，想想也知道这不可能。

可......

没道理啊。

如果说她别有所图，光许子凌自己想到的就不止五种办法，都可以将他整个人捏圆了搓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少年总觉得吧，这位御姐，有点呆。

再稍作联想，如果她出生就自带对他人而言相当恐怖的气味，这种性格也不足为奇。

且人生经历应该也很悲惨，毕竟这气味既算是赋予了她绝对的安全，又将她彻底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常人根本无法靠近，这样也就不难解释柳清寒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特殊了。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推测正确的情况上。

于是，许子凌决定稍做个试探。

......

柳清寒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黑袍之下，那双绝美的桃花眼中满是焦急。

其实许子凌多半猜对了。

若是少年再度拒绝，她便只能用更加暴力的方式。

基本为零的与人相处之道根本无法告诉她到底该如何笼络，或者说和一个人缔结亲密的关系。

柳清寒其实很不想这样。

可她更加不想继续忍受一个人待在冷冰的石窟洞府之中，每年只能在人世间待一个月，且还不能说话和过度使用灵力。

否则，一旦身上的气味爆发，方圆百里都会变成一片绝地。

寸草不生，砂石碎裂成齑粉，干旱数年的绝地。

而这样的生活，在她有意识的时候便开始了。

一年，两年，十年，百年亦或是，千年？

柳清寒已经记不清。

如果没有遇到许子凌，或许，她还能够继续忍受。

但现在不行了，压抑无数岁月的孤独被少年简单粗暴的举动打破，像是奔涌的潮水一样将柳清寒淹没。

她头一回“贪婪”“迫切”“疯狂”的想要一件事物，充满期待的等着许子凌的答复，且第一次体会到了煎熬为何物。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柳清寒却觉得如同度过了好几个时辰。

......

“这位柳仙子，其实你想收我为徒，只是因为，我能够靠近你吧？”

少年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却让两个人一瞬间都紧张起来。

柳清寒等待着许子凌的下文，许子凌则等着看柳清寒的反应。

结果就是，局面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