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皇上来问罪,说是本宫把惠贵人推到湖里。”
程槿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对,去赴宴不能这么穿,你去给我寻一身战甲来。”
程槿看她错鄂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在愤恨命运不公,怎么偏她是个奴才。
“无妨。”
“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什么不跪下,你心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主子?”
“奴才斗胆,敢问娘娘是否身体不适?”
她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是个宫女,还要侍奉在这个什么都不懂官家小姐左右。
虽然脸上同样是焦急的神色,关注的事情却完全不一样。
改口的够快,程槿看了她一眼。
如果她不是程太傅女儿,在这宫里又怎么能活下去,这贵妃的位置又怎么轮得着她来做。
翠竹连忙过去帮程槿脱下,“娘娘,这个天,你穿这么多干什么?不能这么穿的。”
程槿伸手拉住了她,“让春桃去,你陪着本宫换身衣裳。”
程槿也不挑,只要保住一命不死就行。
程槿安排的事情,翠竹自当是站在最前面,“奴婢这就去。”
原主进了冷宫之后,这个春桃就跟了曲婉心,后来程槿在冷宫的日子即便是没有曲婉心也并不好过,堪堪吊着一条命。
见程槿穿成这样,也是一愣,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询问道:
不过木板塞在衣服里实在难看,程槿又披了件披风。
偷窃宫里的财务,可是杀头的大罪,她居然还藏了那么多。
不过到底是蠢,舍不得那么好的物件,给了个假的。
程槿的声音并不大,拥有原主的声音和相貌,同样拥有压迫感。
翠竹走后程槿此时正在房里搜罗有没有什么厚衣服和可以藏在身上防身的盾器,预防衣服太薄死的太快。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春桃低下头,仿佛也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劲,随即开始改口。
魏安一摆手,程槿的眼神亮了亮。
自小在宫里做事的人哪有不是人精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惠贵人收买了。
“娘娘,您没事吧?”
“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娘娘心切,口不择言了,奴婢该打。”
猫捉老鼠不一定要立马吃,吓一吓反倒有意思。
她自然是乐此不疲,连忙应了是,出门传话去了。
翠竹虽然不明白程槿为什么突然想着去一个下人的房间看看,不过还是照做了。
程槿盯着春桃的背影看了一会,“去,不过你先替我做一件事,去春桃的住处看看。”
春桃怔了怔,随即立马跪下,“奴婢知错了,请娘娘恕罪。”
就连原主去宴会上求情也是这个春桃教唆的,说是这样皇上在面子上过不去,看在程太傅的面子上也会宽恕她的。
“皇上特地安排奴才带着太医来的,我们边走边看,皇上心系娘娘自小娇惯,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命娘娘可坐着步辇去。”
程槿听完完全笑不出来。
你们皇上还怪好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