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努力都还是那么笨，从来没有人喜欢我，爸爸妈妈只是你们的，他们不喜欢笨小孩。”

她哭得很难过，像是堆积了很多的委屈，一股脑哭出来。

崔柔垂眸看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学习不好又怎么样，我不也是吗？上学恋爱差点退学，是不是比你还差？甚至更多的人讨厌我。”

崔柔抬眸看她，眼睛红通通的，“可是，我就很喜欢姐姐。”

这一抬头，崔柔发现了她额角藏在发髻边缘的伤疤，是很久存在的那种。

“这是什么时候的？”

陶玉见此，抽搭着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有了吧。”

“是不是，我这么笨，小时候摔坏过脑子啊！”

她似乎在寻找一种解释。

崔柔觉得极有可能，会不会还是很严重的那种事故。

导致家庭内部很早埋下的隐患？

思绪一收，她继续安慰，“咱学习成绩不好，不代表什么，善良人品好，才是人最重要的品质。

至于高嘉临打人这事，等他回来，我找他谈谈。”

“算了，是我害他在班上总被人嘲笑……”

“谁嘲笑他，就打谁去，动手打你就是不对，这事我会找他谈的。”

崔柔替陶玉冰敷了好一阵，拿下来再看脸颊没那么肿了。

“吃点甜的吧。”

陶玉似乎心情好一点，拿掉保鲜袋，直接开咬。

“嗯，好吃。”

崔柔拿了另一块，也吃起来。

陶玉忽然想到了昨晚上崔柔维护卢青的画面，问道：“姐姐，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位哥哥吗？”

崔柔：“……”

“嗯，很喜欢。”

陶玉不解，“为什么呢？他明明对你那么不好，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崔柔凝眸，妹妹总算关心了，认真道：“因为他的脸，无论做错任何事，我都喜欢他。”

陶玉思索了一瞬，“姐姐，这样是不对的，你不是说过，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一张脸就那么大的魅力吗，我看他长得也不是惊天地到让你这样放弃所有原则和尊严，我不懂。”

“你还小，不会明白的，为了这张脸，我什么都可以做。”

崔柔嘴里说出这话，忽然有了一个猜想。

因为这张脸，

青梅竹马，

难道玩的是替身游戏吗？

陶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家人和那个男人呢？你选择什么？”

“……”

崔柔，真是灵魂拷打的问题。

“当然是他。”

陶玉失望又委屈巴巴，“姐姐你……。”

手里的瓜也不甜了。

眼泪又哗啦啦。

崔柔觉得这小花演技挺好，看她掌握这些信息，能不能多了解点什么了。

看了下时间，不早了。

摸摸她的头，“我去给爸爸准备礼物了，想吃瓜，楼下还有。”

崔柔出了房间，下楼没看见爷爷。

于是将视线投向他们房间的方向，刀子会不会被爷爷藏了起来？

但是赵大志在房间收拾东西，没找到机会。

天黑之前，都回来了。

最后一个回来的高临嘉，没时间找他谈话了。

妈妈柳曼云租了一辆七座的车，载上他们去往望山的那个特殊治疗病院。

崔柔注意到每个人都提着包，拿着东西。

那刀子或许就在谁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