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笑了笑道:“春分到底是郡主身边的丫鬟,我不敢真让她伺候我,毕竟我如今什么名分都没有。说是妾侍,但是也没有妾侍之礼,算起来我和春分是一样的,我都不如她……”
祁宇安没有娶妻,所以所谓的妾侍也没有过礼。
阿萍起身,前去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了祁宇安一杯道:“王爷,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合卺酒可好?也算我这辈子嫁给过你了。”
祁宇安没有取过茶水杯,看着阿萍道:“阿萍,合卺酒是夫妻之间所喝的,我只会与王妃喝合卺酒。”
阿萍低头道:“我知道了,王爷,你喜欢我吗?”
祁宇安看着阿萍,总觉得她今日有些怪异。
阿萍看着祁宇安的眼睛道:“我是喜欢过王爷的。”
祁宇安听到喜欢过三字,愣了愣,“喜欢过?如今呢?如今就不喜欢吗?”
阿萍望着祁宇安,眼眸之中含泪道:“王爷总归日后是要娶王妃的,我没有资格再喜欢王爷了。”
祁宇安望着阿萍的眼泪,不禁烦躁道:“你素来都是听话的,怎么王妃就让你这般吃醋?萍萍,祁王府的女主子不能只是一个山间农女出身,我选王妃时自然也会选贤惠善良的,不会亏待你的。”
阿萍看着祁宇安道:“王爷,你根本不懂女子,只有女子不爱你的时候,才会贤惠大度能忍得下别的女子。
您怎么说我都好,我是不愿意见到您与别的女子恩爱的,人心是只有一个的。”
阿萍咬唇道:“王爷不愿将一颗心给我,那我也不会将一颗心都给王爷,时候不早了,王爷好生珍重,我先回去了。”
阿萍说罢后,就离了前院。
祁宇安见着阿萍的背影,烦躁得很,他不明白阿萍为了王妃一直闹什么?她跟着自己的时候就该知道,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祁宇安在想是不是这三年来都只有阿萍一个女人,倒是给了她错觉。
阿萍她怎能连王妃都容不下呢?
想来等回盛京后,她多见识见识盛京城世家男儿妻妾满堂,她就明白了。
祁宇安一夜难眠,一早就去了军营里。
因着过年时不在北城,给祁家军过年的俸银要早日登记发放。
“王,王爷……”
“王爷,不好了,萍姑娘,萍姑娘的马车在半路上被火烧了,只余下了烧剩的空架子,与阿萍姑娘和嬷嬷两人的尸首了……”
祁宇安听闻此言,整个人都似被抽了魂一般僵硬住了。
“何管家,你胡说八道什么?阿萍,怎会出事呢?”
“是真的,王爷!”
何管家道:“马车就在去道观的半山腰上……”
祁宇安连找了一匹马翻身而上,驾马到了去道观的半山腰上。
只见着一辆快烧为灰烬的马车,还有两具焦尸。
从未曾烧完的布料之中能瞧出来,是阿萍的衣裳。
焦尸手中的金镯子也是萍萍一直带在身上的。
祁宇安悲恸欲绝,望着跟前的焦尸,只觉得肝肠寸断……
明明昨日还这么鲜活的阿萍,怎会成为一具焦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