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看朋友圈,出大事了!”
如家置业一门店,又进入到吃瓜模式。
“很多人找府城置业基金会维权,但是人找不到,那些人都去到区政府门口了。”
这个时候门,门店里最紧张的就是朱光亮了,他所在的微信群,早就已经炸开了,那几个客户连续的电话催他要钱,周义之前提醒过他,但他一直没有处理,没有处理的原因是,涉及到钱。
此时的他,打开的不是朋友圈,而是搜索着文档,学写借条。
周义呢?坐在经理办公室里泡茶喝,这个经理办公室就是客户接待室,门店老板的意思是,能省则省,多一间房就意味着多一间装修,多一套接待工具,不划算,若是几组客户全部到齐,那就在办公室等,办公室聊,聊完一组到一组,为防止意外,则需要提前设计好一些套路。
他点开朋友圈,看看视频,又看看门外的方向,听听那儿的动静。
视频里的维权,周义已经看过不少了,这几个月,三天两头出现维权,他也很期待有关部门的解决方式。
视频里透露着几个信息:一、府城置业基金会所在店址,现已人去楼空;二、该基金会所涉及的金额超过了五百万,光吸纳的入会费按2000元/人计算,就近200万,那些缴纳3万5万的,就有300来万;三、所有资金已经没了去向,连老板负责人是谁都不清楚,好些中介也加入了维权队伍。四、维权的队伍,有一批已经蹲在了府悦公馆,因为陈运章曾经参与当中,陈运章却没有没跑路。
至于韩舒妍订婚的事情,烦着呢,但烦没有用,得想办法处理。
“喂,詹总,我周义,还记得么?”周义抄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是有这么个事情,想麻烦你帮忙找点人。”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朱光亮敲门两声,站在办公室,周义招手,示意朱光亮进来。
“义哥。”朱光亮进到办公室,茶几前,对周义说,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递到周义面前。
周义拿着朱光亮的借条,粗略的看了一眼,放下后,看着朱光亮。
朱光亮卑微地低着头,若不是从那几个客户的费用里拿到的抽成已经给花得粉末都不剩,他也不会来求人,父亲那里摊子,多少有一点钱,但他还是决定求人,能从别的地方借再从别的地方借,家里面的借,跟直接给有什么区别?
“那父子俩成交了么?”周义问道。
“还没,应该是这个周末。”朱光亮回答道。
“基金会出事了,你肯定也看了,找个理由催一下。”周义说道。
“他们已经让我稳住了,暂时不会来要钱。”朱光亮说。
“保证不了的,就说再优惠一套两千,总共四千块,你上什么班干什么活能一天就挣4000块,对吧,过了明天,就没有这个优惠了,逼他们一下。”
“哦,我试一下。”朱光亮说。
“试什么一下,要斩钉截铁,都十万火急了!”周义提高声调喊道。
“嗯。”
“还有,”周义站了起来,把手里的借条递了回去,说,“借条把用途写上,哪个客户,电话,身份证号,都要,用春凤那台电脑,A4纸打印出来。”
朱光亮走出了办公室,周义继续在办公室里呆着,喝着茶,这又是不平常的一天,他自己的预案能消除多少影响,咱是也还不能估计。
门店里的人,也多多少少出门跑客户了,留下三两个人在店里忙着。
一行三男两女的五人的小队走进了如家置业,五人小队的随行,是公文包,记事本,录音笔,之类的,这个情况似乎是有备而来。
门店老板高总也在这一时间给周义打来了电话,询问着店里的情况。
“你好,我们是房管局,住建局,还有自然资源局的。”五人之中一个女的说。
“自然资源局?”入行才三四个月的杨馨连有关部门都没了解清楚。
“就是以前的国土局。”另外一个女的解释道。
周义这边也听到的了店里的动静,但电话还不能马上挂掉。
“没有,我也了解过几个门店的情况啦,他们没被拉下水。我上次找您就是偶然遇到过这么个协会,觉得有些邪门,就找您了解一下。”周义说道。
“我们这边想要来了解一些情况,不会耽误你们太长时间。”
周义一边应付着电话,一边从茶几下掏出纸杯,泡茶已经来不及,周义连倒上五杯冷水,置于一个托盘中,单手托起。
“高总,这边来了几个客户,我晚点再回电话给你,拜拜。”周义说着,放下手机,两手端着盘子往外走。
“领导们好!”周义一脸谄媚妆,把水端到五人小队面前,说道,“远道而来,太突然,只有温水招待大家了,实在失礼。”
“你好,你们谁是门店负责人?”
周义扫了一眼门店,就剩小杨小朱和他自己了,连忙说道,“是我是我。”
“你们是……”周义马上回问道。
“啊,我们是房管局,住建局和自然资源局的,想来了解一些情况。”一个女的说。
周义一听到几个局,当即紧张了下来,收起盘子,随之招手喊道二人:“把椅子挪挪给领导们坐坐。”
“不用那么麻烦。”女的说。
杨馨朱光亮二人听后,从空位上把椅子集中在五人小队面前,周义也趁着这个时间思考着办法与说辞。
周义问道:“什么样的大事能让地产三大局光临小小的如家置业呀?”
“你们如家可不小了,都说是府城中介圈子里的黄埔军校。”一个男的说。
这个男的约40来岁,真正的中介黄埔军校其实是徐总徐总当年所创立的“中置家缘”,又名“中置地产”,虽然顶峰期也就100多人,但这一百多人,为三里桃源服务的近三年时间里,连续两年夺得府城商品房销售的销冠。
“还黄埔军校,保守了,怎么不说清华大学呢?”周义说。
看到这群来自几个部分的人前来了解情况,周义也知道不对,一个个岁数都不大,估计也就是科员,但周义还是不敢怠慢,说:“想了解什么,只要我们知道的,都全力解答。”
“你们是怎么处理府城置业基金会的客户的?”方才男子问道。
“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