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血迹。”技侦部的同事道:“凶手行事极为谨慎,现场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指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陈铮戴上白色手套半蹲下来检查尸体,沉着声音道:“许美娜生前有过割腕自杀行为,两个月后腹部中刀身亡……”
沈云开接过话,“我怎么感觉凶手是想让周绍森感受许美娜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周绍森死前遭受过惨烈的折磨,四肢全被敲断。”沈云开分析道:“可以判定凶手对他恨之入骨,连死都不会让他死个痛快!”
“可这个人会是谁呢?”王京阳挠了挠头,突然脑海里蹦出一张脸来,“你们说凶手不会是许恩恩吧?”
许恩恩和许美娜姐妹情深,对周绍森痛下杀手为她报仇,杀人动机明显。
“怀疑没有用,得有证据支持你的猜想。”陈铮话锋一转,问道:“是谁报的案?”
“是周绍森家的钟点工,每周二、四、六下午三点会来这里打扫卫生。今天是周四,她跟往时一样过来打扫卫生,可没想到一进屋就发现周绍森死了。”
“钟点工在哪儿?”
“人在阳台,吓得不轻,林攀正陪着她。”
“我去看看。”
钟点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显然吓得不轻,面色苍白,眼神慌乱。
见陈铮进来,林攀忙不迭的打招呼:“陈队。”
陈铮点点头,转即对钟点工道:“你好,我是屿城支队刑警陈铮,麻烦你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钟点工黄春玲哑着声音跟陈铮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这栋房子,平时只有周绍森一个人住吗?”陈铮问。
“我只是给周先生当钟点工的,了解到的信息不多。我只知道周先生也不是经常回来这里,我听说他在市里也有房子的。”
“周绍森有没有带女人回来过这里?”
王京阳想起刚才技侦的同事在沙发缝里找到一根目测有二十多厘米的长头发。
黄春玲齐耳短发,明显对不上号,不出意外的话,这栋别墅应该是周绍森用来金屋藏娇的。
“那个姑娘应该并不常住在这里,我给周先生当钟点工也快两年了,也就与她碰过两次面,我见这屋里也没多少她的生活用品。”
王京阳自言自语道:“看来不是金屋藏娇,而是周绍森用来与情人私会的地方。”
“金屋藏娇?”黄春玲把头摇得像波浪鼓,“我倒是觉得那个姑娘像是来抵债的。”
“抵债?”王京阳皱着眉头,狐疑地问:“大姐,你这话怎么说?”
“因为……”黄春玲吞吞吐吐,“周先生对她并不好,一次见她被周先生揪着头发拳打脚踢,还有一次,周先生冲她发了好大的火,拿起烟灰缸就往她的头上砸。”
黄春玲指着自己额头,“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见她的胳膊上也有很多鞭打的伤痕……唉,这小姑娘也太可怜了,要是让她爹妈知道她遭这种罪,不得心疼死啊。”
陈铮和王京阳对视了一眼,沉着声音问道:“大姐,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儿?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