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打架?”程新柔气得脑仁隐隐生疼,打架对象竟然还是那个狐狸精的儿子,糟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听说是为了……”项季青吞吞吐吐,对上程新柔的狠戾眼神,只得坦白直言,“两位少爷大动干戈,是因为秦雪小姐。”
程新柔气得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扫落地上,“混账!”
项季青心想这事干得确实挺混帐的,一是薄绍宽马上要跟赵家小姐结婚了,还闹出这种花边新闻徒增惹人笑话;二是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的兄弟大打出手,老爷子要是知道这事,后果不堪设想。
“夫人。”项季青看了眼怒不可遏的程新柔,又迅速低下头,继续道:“两位少爷现在都进了医院,伤势都挺严重的……”
听说薄绍宽受了重伤,程新柔的面色瞬间有所缓和,“备车。”
到了医院,看见脑袋被白纱布里三层外三层包扎的儿子,怒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见了程新柔,薄绍宽挣扎着要坐起来,看着她竟然顿时觉得委屈从心里来,红着眼怯怯地喊了声妈。
程新柔的面色缓和了不少,“行了,你躺着吧。”
再烂泥扶不上墙,终究也是从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随后,程新柔的目光落在秦雪的身上,只见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堪堪遮住身体,白皙的脸上有被打过的痕迹,显然是曾遭人暴力对待,像是一朵遭遇暴风雨摧残蹂/躏的娇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程新柔心里明白,遇到秦雪这样的女人,别说为了她打架,就算是为她把命豁出去,那些男人恐怕也是心甘情愿的。
秦雪对着程新柔微微俯身,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也顺势落了下来,“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责罚绍宽。”
看见秦雪落泪,薄绍宽只觉得自己心里的痛比头上的痛更甚百倍,生怕母亲迁怒到秦雪的身上,连忙解释道:“妈,这事跟秦雪没有关系,你别怪她。我想揍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秦雪与两三个朋友在酒吧玩,不料撞见薄家骏。
说起来,薄绍宽早就知道薄家骏早就对秦雪的美貌垂涎三尺,奈何他护她护得紧,薄家骏才一直没接近的机会。
现在父亲逼着他跟赵一苒结婚,逼得他不得不与秦雪斩断关系。
见秦雪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去式,薄家骏那厮哪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调戏不成,恼羞成怒要霸王硬上弓。
是秦雪的同伴好友给他发的求救信息,薄绍宽当时刚好就在附近,等他赶到酒吧的时候,正见薄家骏硬拽着要将秦雪带走。
薄绍宽怒火中烧,上去就拽着薄家骏挥手一拳。
两人迅速扭打成一团。
薄家骏打爆了他的头,他打折了薄家骏的腿。
论伤势的严重,薄绍宽敢保证,薄家骏绝对要比他的要严重许多。
敢伤害秦雪的人,他从来都是往死里下手的。
程新柔见不得儿子对人掏心掏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对秦雪道:“这声阿姨就不必叫了,还请叫我程女士吧。”
秦雪尴尬得脸都白了两分,讪讪地喊了声,“程……程女士。”
程新柔目光凌厉,似乎要在秦雪的身上射出几个窟窿来似的,咄咄逼人地道:“绍宽马上就要跟赵家小姐结婚了,这事你知道吗?”
秦雪咬了咬唇,微微点头,“我知道。程女士您请放心,我不会再纠缠着绍宽的。”
一句话,听得薄绍宽心如刀割,生平第二次恨自己无能为力,连护着一个女人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