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晚宁说话,陈铮又继续一本正经地道:“让我的心情更好一些。”
徐晚宁嗔了他一眼,“不正经。”
陈铮可不乐意了,“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刚说的话,哪一个字体现出不正经了?”
“徐医生,我这叫陈述事实好吗?你的高兴与否,直接影响到我的心情。”
感受到一桌子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或打量或好奇,徐晚宁都要有些不自在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新郎薄绍宽的身上。
只见薄绍宽的目光落在赵一苒的脸上,不过几秒迅速移开。
他微微低垂着头,台下没人能看清他眼里的情绪。
如果不是悠扬轻快的音乐在环绕,所有人都会以为时间按下了暂停键。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现场宾客的脸色也慢慢开始有了变化。
有些宾客窃窃私语,猜测着这位薄家二少爷会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不愿意”三个字来。
毕竟薄绍宽想娶大明星秦雪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少幸灾乐祸的目光,从薄绍宽的脸上转移到新娘子赵一苒的脸上。
赵一苒神色坦然,脸上始终带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主打的就是一个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只能是看戏的别人。
徐晚宁知道,她这是根本不在意。
赵一苒不在意是一回事,但徐晚宁还是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
因为薄绍宽的一句不愿意,会直接让她下不来台,让她成为屿城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赵译行和楚红惠虽然竭力保持得体,但是眼里还是藏不住晦暗,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底都流露出担心和焦虑,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得不把情绪都收敛着。
程新柔暗自打量着自己丈夫的神色,揣测着他的心情。
虽然薄明成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但程新柔了解他的,知道他其实并不高兴,甚至隐隐有了些怒意。
坐在薄明成旁边的温轻心思并不在台上,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陈铮所在的方向。
她今天出席婚礼,因为她是薄家姑奶奶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她得到消息确定陈铮也会来。
程新柔的目光无意掠过温轻,顺着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陈铮身上,心里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这时,台上的牧师再一次询问薄绍宽,“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