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铮掐着时间,直接带人来堵薄绍宽。
眼看着两车的距离慢慢拉大,陈铮猛踩油门追赶。
薄绍宽斜眼看向后视镜,见后面的车速提高,两车的距离在缩小,他的心重重地往下沉,脚下意识用力踩油门。
不过半分钟,两车的距离又逐渐拉开。
“卧槽!”王京阳吐槽道:“这车速都快上200码了吧,薄绍宽他这是疯了吧!不要命了他!”
就算是在一马平川的高速公路上也不轻易踩200码,更何况是这种九曲十八弯的小道。
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话刚落音,两人随后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薄绍宽的车直直撞上公路两旁的护栏。
王京阳面色大变,尖着嗓子喊道:“卧槽!我这嘴是开过光了吗?”
前方拐弯处,一辆货车迎面驶来,薄绍宽为了躲开不与之相撞,情急之下只好猛打方向,可由于他的车速过快,车子直直撞向护栏。
石墩被撞毁,悍马车头严重变形,看上去十分惨烈。
陈铮面色骤沉,急急踩住刹车,“别废话,赶紧去救人!”
薄绍宽倒在血泊中,整个人已昏迷了过去。
经历了大半天的抢救,薄绍宽的性命是被保住了。
保住前命的前提是,双腿要截肢。
双腿神经损伤严重,血运不好肢体坏死,完全失去了知觉,如果不截肢便会伤害到性命。
薄明成痛定思痛,只好同意截肢。
一旁的程新柔再无往日的运筹帷幄的镇定,犹如一朵被狂风暴雨蹂/躏摧残过的娇花,这样的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一时间悲愤交集,几乎要站不稳。
她疾步上前,二话不说抬手甩了陈铮一记耳光,歇斯底里骂道:“把他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程新柔的力气很大,陈铮的脸都被打偏到一旁去了。
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味,鲜红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怒火瞬间爬上心头,薄明成目光如利箭射向程新柔,厉声呵斥道:“放肆!他还轮不到你出手教训!”
“我放肆?”程新柔冷笑不已,毫不客气怒怼薄明成,“要不是他,绍宽能没了双腿?薄明成,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的人也是你的亲生儿子。”陈铮抬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声音寡淡得没有任何感情,“警方为什么要抓捕他,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没点数吗?”
“你平日里没有好好管教他,放纵他胡作非为,现在出了事,不好好反省,还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陈铮毫不示弱,“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陈铮!”程新柔咬牙切齿道:“他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
陈铮伸手指向手术室,“他把罪恶的手伸向无辜的妇女儿童时,害得无数家庭家破人亡时,你可曾有骂过他一句狠心无情?”
薄绍宽的所作所为,程新柔都不知情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程新柔气结,“你……”
她气不过,抬起手想要再次打向陈铮的脸,可那只手扬在半空中便被陈铮拦截了下来,随后被狠狠甩掉。
“早在他做这种伤害天理的事之时,就应该预料到会有今天的下场。”
左右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