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在老鬼如魔神般狂妄肆意之时,异象突生,一道金色匹练凭空而生,自一侧石壁钻出,快如闪电,瞬息洞穿老鬼肩骨,缠绕在琵琶骨之上,流动着玄奥的符文。
“唰”,在宁夜与二黑来不及惊呼之时,另一侧,墨黑色如铸铁,冰冷的锁链抓住老鬼另一侧肩骨,铿锵声撞击不断,瞬间绷紧,似要撕碎老鬼的身躯,从中裂开。
“嗡”
虚无中传出震动,两道流转着奇异色彩的锁链分立两侧,扎根在两面的石岩上,晃动不停,死死的缠住,远古的刑罚降临,惩治邪恶。
“哼”
冷笑声不屑之意明显,老鬼波澜不惊,像是早就预料到,任凭身躯被禁锢,毫不在意,充满强大的自信。
“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即便是你”。
老鬼开口,不知他所说的“你”是何人,来不及多想,并未见其有丝毫的动作,而两边玄铁锁链却是节节断裂,湮灭在虚无,就这样被挣脱。
“再来”,狂妄的叫嚣声挑衅着眼前的空荡,如他所说,真就是得偿所愿。
原本早已枯萎的藤条宛若活了一般,状若游蛇,疯狂的攻击作为回应,柔弱的植株化作了无坚不摧的利剑钢鞭,或刺或砸,猛力抽动。
在宁夜二黑懵懂的眼中,老鬼故作轻浮,托大不做抵御,任凭强烈的攻袭而不为所动,噼啪乱响之后,身躯遍体鳞伤,腹中竟是被洞穿,前后通亮。
本以为老鬼无力为继,任凭宰割,但观其漠然的神态,并不像两人想的一般。
暴风骤雨的鞭挞没有停息,持续了片刻,老鬼终于动了。
“咚”,骨节突出的手掌,迅疾无匹,一把抓住袭向其眉心的树藤,近在咫尺,在抵住额头的瞬间被阻挡,不能前行。
“咔嚓”,阴冷的瞳孔冷芒大盛,不疾不徐,缓缓而道:“这里可不行”,继而猛然用力,木屑纷飞零落,连带着四周舞动的银蛇全部炸裂殆尽。
“还是不够”,老鬼意犹未尽,扫视着四周,对着虚妄开口,待扫到宁夜二黑两人时,略有停顿,喃喃自语:“还不到时候”。
不理会弱小的蝼蚁,黑发老鬼思索着,在谋划着什么。
那边宁夜二黑显然听到了,因为对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毫不避讳,这也让他们心头发寒,肌体生霜。
“咦”,宁夜心中骤缩,却瞬间恢复常态,保持着惊恐状,拉着二黑挪移着步伐,就像是受惊的反应,朝着远处移动。
就在刚才,被逼到了角落的宁夜,背倚着屏障,明显感觉到了松动,悄然用力仍旧无法撼动,但依然有了衰弱的迹象。
“也许这是个契机”,宁夜暗自留心,等待着。
那边显然不会就此结束,偃旗息鼓之后,而只会更为激烈。
短暂停歇了片刻,积蓄力量的冲击更为震撼。
“啾”
突兀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在这方洞穴中,不存在的生灵开始显形。
“好热”,二黑忍不住,面颊一股炽热的浪潮涌来,被无名业火烘烤,让他们极为难受。
“彼前玄鸟,架太一之象舆,谓之不死之道耳”,老鬼轻声自语,眼眸凝重,收起了自恃的轻慢,不敢托大。
“想不到这次是你,呵呵,很怀念的感觉啊”,老鬼哂笑开口,竟是浓浓的蠢动,一时也分不清他的意图所在。
那边炽烈正盛,一轮耀眼的红日在绽放,欲焚烧世间所有,身处正中的老鬼沐浴在烈焰火海,遭遇蚀骨灼心的摧残,通体发红,焦臭的难闻气息弥漫。
宁夜俩人以手掩面,略微阻挡炎热,好在盛烈霞光针对的是石台中央的老鬼,并未波及他处,也就勉强可以煎熬忍受。
虽然间或闻得鸟鸣啼啼,鸣叫声可断金裂石,直穿岩壁,但自始至终,并未见识到那神兽的踪迹,更遑论捕捉到显形的翎羽。
无形的羽翼鼓荡出热浪,席卷八方之地,没有凛然的杀机,自始至终除却清脆叫声之外,并无杀伐的激烈战事,反倒莫名的有些安逸。
对于宁夜二黑两人来说,这是一段极为艰难的时光,肌体生裂,皮肤皲裂不堪,发丝卷曲生出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