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闻言皆是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不断有消息传来,几乎确定了此事,一时之间引发轩然大波。
“什么情况,凌族为何要封城?”
“四方出城方向,皆有凌族骑士把守,不允许随便进出,也没有给出解释。”
“太霸道了,我师兄有急事要离去,对方不允,上前理论了几句,便直接被打成重伤,吐血不止”。
“怎么会如此,难道这凌族要行灭绝之事,围杀这一城之人……”
此言一出,惹出了更大的嘈杂,有人胆战心惊,有人怒骂不止,俨然乱成了一锅粥。
宁夜难以平静,这种状况始料未及,即便是凌族这种庞然巨物,也不会轻易屠戮一城,这绝对是为世人所唾弃,天地不容。
他心中不平静,此刻有种担忧:“莫非对方已经确认我在这里,若不然为何围城,这已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那大街之上的骑士坐骑开始嘶吼,不安的情绪晕染,所有的修士不能接受。
那为首的圣骑大人,胯下蛮兽蹬踏着地面,周身覆盖一层鳞甲,显得极为不凡。
此刻,他冷然的扫过底下的修士,瞟了一眼旁边,近前的随侍会意,走到前面高声吼道:“诸位,我凌族缉拿要犯,已是探明其藏身在此城,为避免宵小之辈为祸一方,滥杀无辜,大家只需耐心等待片刻,待探明身份之后,便可自行离去”。
底下众人闻言,尽皆稍松口气,随即又是愤慨不平,道:“触怒凌族之人自然罪该当诛,但若要阻拦我等自由,是不是显得太过霸道了”。
言外之意,凌族若是探查出了结果,又何必大动干戈,广而泛之的搜索,既然不能锁定到人,那只能怪其自己。
底下有人附和,不断的鼓动情绪:“是啊,天下非一言之地,岂能如此强权逼迫”。
“凌族受万世敬仰,更应该以仁德布施天下,教化万民,此间行事,可是有悖常理,无法信服于人”。
“就是啊,还要探明身份,简直是辱人太甚,视我宗门如蝼蚁吗?”
“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
起哄声不断,若是单独面对凌族,他们可不敢赘言,只不过夹杂在人群之中,倒是助长了胆气。
“哼”
那为首的圣骑大人骤然冷哼,一道雷声陡然在上空炸响,震的众人心神颤抖,场面瞬间鸦雀无声。
“我凌族行事,何须理由,不忿者上前,刀下理论”。
冷喝声漠然,透着无比的强大自信,气息席卷了整个街道,毫不客气。
闻听此言,诸人皆是噤声,即便再有不忿者,也不敢多言,实力悬殊太大。
人群中的宁夜紧张了起来,对方没有隐瞒,直言缉拿要犯,若是没有意外,很大可能就是自己了。
不过他还是心中嘀咕,有些不解:“这凌族怎么会发现我的踪迹呢,那两名骑士已是化作了飞灰,现场的痕迹也被扫平,除非对方可回溯时间,这几乎不可能”。
宁夜目光逡巡,待看到那凌族骑士诸人之后,猛然睁大了眼睛。
在那圣骑大人旁边,一个中年人正在唯唯诺诺的诉说什么,看其身穿的道袍,赫然便是那神剑门之人。
“莫非问题出在神剑门上?”他有些猜疑,也不知当日留下了什么痕迹,能够被对方追踪。
眼下避无可避,此刻若是慌乱离去,反倒会引起注意,对方几十人,绝对无法趁其不备进行偷袭。
“不过还好”,宁夜转念一想,心中稍有安定:“恐怕对方也无法锁定到人,若不然不会如此,封锁整个城,或许只能大概知晓位置,这样的话,还有些许转机”。
诚如宁夜所想,那凌族圣骑大人,亦是有些愠怒,旁边神剑门的人惴惴不安,先前山门直接被屠戮过半,他可是亲身体会,所以也深知对方的强大,即便是宗门长老也不敌,被轰碎在山门前。
那圣骑大人目露不耐之色,不带丝毫温度的开口,道:“给我想办法确定那人的位置,不然你知道下场”。
神剑门之人暗暗叫苦,此刻闻言讷讷轻语,有些不自然:“大人,小人亦是竭尽所能,但那灵草的禁制颇为简陋,是我宗门内一修行浅薄之人所布置,通过独有的手法追踪,也只能大概知晓位置”。
眼见一道寒芒扫视过来,那人面色大变,赶忙开口弥补:“大人息怒,不过若是那人近在咫尺,小人再行探测,势必可揪出来”。
“哼”
一股山岳般的气势,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耳边一道冷哼,随后如潮水般退去,汗水已是浸湿了衣衫。
如蒙大赦,那神剑门之人赶紧起来,请求旁边的骑士将人带过来,他掐诀之后,仔细感知了一番,随后摇头,那被探测之人,便被告知可随意离去。
在场的诸人义愤填膺,如此做派,将他们当作了楼里的姑娘,任其挑选,几乎算做了耻辱。
“唉”
一声叹息,却是道出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