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个世界染上污浊。”
“让这个世界赞美污浊。”
“在那污浊的哀歌之中,感受污浊的赐福。”
两位黑袍人摇摇晃晃,殷诚地唱着信仰之歌。他们走过废墟,来到了一处较为完整的落地房。走在前方的正想推开焦黑的大门,在将要触及的一瞬间,大门却化作灰烬,缠绕在了TA的手臂上。
“不屈的亡魂,污浊是你最后的归宿……”
后面的人跟上,TA的手搭在上方,黑粒子从掌心中落下。若是放大无数倍,便能发现这些“黑粒子”竟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嘎达嘎达地吞噬而尽。
“不懂不懂。”
“母皇的姐妹与我们针锋相对。”
“不明不白。”
“污浊才是最后的终点。”
两人继续前进,走进他们母皇曾经的住处。屋内的设施早已被严重毁坏,在似乎曾经是客厅的地方,不知为何有被烧焦的地铺——难道有人喜欢在客厅睡地板?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这在这。”
绕到一个小房间,其中一人俯身,TA的手瓦解成无数个黑粒子。不到一会,地面便出现了个大窟窿,露出了通往地下深处的魔法阵。
灌注魔能,启动魔法阵,两人便被传送进了地下深处。这里和外界没什么两样,同样一片狼藉,具体体现在各种被毁坏的仪器上面。
“污浊的前身。”
“完美的污浊。”
“他应该回来,回到我们的大家庭。”
“污浊将给予你信仰,烈焰会赐予你新生。”
“来吧,来吧,引领我们,最初的污浊。”
两人再次一唱一和,为首的那位手中紧握着一团火焰,若透过外焰,就能看到其本体是一颗火红的晶石。随着方向的转变,烈焰也忽明忽暗,待到最亮之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焰火的余光照亮了头顶的标签:实验体·X。
踏过早已干涸的红褐色液体,在这无尽黑暗的正中心,只有中心的一根柱子,其上是一个恰好可以放平铺书籍的平台,下面则延伸出了数跟脉络,张罗满了这整个房间。
把这颗晶石放在平台上,不知为何,晶石竟先是漂浮在了上方,之后才慢慢向下,融入进了这柱子之中。紫色的幽光被红色替代,脉络从头开始被红色侵染,直至尾端。
柱子散发出红色的微光,这些光形成光圈,一层层荡漾出来。隐约间,一丝淡淡的生机从其中冒出,或许是那人也放弃了希望,许久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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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幻听吧……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
沙发上的人蜷缩在被窝里,前面的电视日复一日地播放着节目,只有在那里传出的声音能多少缓解他的孤独——他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在这个独属于死亡的空间,在这个只有他原来家模样的房子里。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
怎么,可能?
他终于从被窝中钻了出来,楞楞地望着也许几年都没再开过的房门出神。又是急促的敲门声,才把他的思绪带了回来。
他忘了自己是谁,或许门外的会知道?
他站起了身,洁白的风衣自动显现。
门,开了。
在门外的,是一个被火焰包裹的女子。火焰是她的衣裙,赤色的长发无风而飘,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可就是这么一位“辣妹”,眼神中却带着深深的哀伤。
“你是谁?”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在听到他的质问时,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她冲上前,抱住了他。而他手足无措地举起双手,即便一脸懵,但总感觉触碰她的哪里都不对。
“忘了吗?老,老娘是红云啊!”
红云?没听说过啊。
他摇了摇头,道:“没印象。那个,既然你似乎认识我,能告诉我,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