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嫡子,就是那个筹码。
一想到要对楚舰寒曲意奉承怀上孩子,她一阵恶寒。
楚舰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没有错过她脸上细枝末节的表情。虽知被她鄙弃了,看在她狠心斩宋朝臣情根的份上,他不和她一般计较:“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唐向晚指了指临水居的方向:“去侧妃的住处。”
楚舰寒皱了皱眉,看在她是他未来妻子的份上,忍不住提点她一二:“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某些人看似性格温婉,装在肚子里的心,还不知是什么颜色。”
唐向晚知道他说的是谁,笑盈盈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楚舰寒嗯了一声:“确实是我多虑了,奸诈狡猾如你,担心的该是别人。”
唐向晚恼怒的看他一眼,愤而转身离开。
楚舰寒拉住她的手:“你本就心中不痛快,去谢柔儿处,还得安慰她。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消遣消遣。”
唐向晚有些犹豫:“今日是靖安王纳侧妃的日子,我们离开,这不好吧?”
“你又不是新娘,有什么好不好?”
唐向晚有些犹豫,她想要奉承谢柔儿,并非是出于喜欢,而是想要博取靖安王的欢心。她无权无势,能抱住靖安王的大腿,日后遇到什么事,靖安王能扶她一把,她在清远候府的日子,多多少少会好过些。
楚舰寒凝神注视她,她心里所想,瞒不过他。不免嘲笑她虽聪明,也有犯蠢的时候。放着眼前大活人的大腿不抱,竟然舍近求远。
故意激她:“怎么,不敢去?”
唐向晚知道他性子古怪,平素行事可以不讨他喜欢,绝不能被他轻视,高傲的抬起下颌:“去就去,谁怕谁。”
他所谓的好玩的地儿,就是带她去赌场斗鸡?
唐向晚从小是个三好学生,哪里来过这种乌七八糟的场所,扭头就想走,却被楚舰寒强拉着坐在庄主的位置上。
显然他是赌坊的常客,赌客都认识他,好奇的问:“爷今儿怎么带了个娘娘腔来,一个大老爷们,戴什么遮布?”
一番话说的大家哄堂大笑。
唐向晚瞪向楚舰寒,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心花怒放:“今儿你赢得银子算你的,输的算我的。”
唐向晚跃跃欲试,只赚不赔的买卖,不玩的是傻子。她撩起袖子,将骰子摇的震天响,下注的人络绎不绝。
她运气十分好,第一把就赢了几百两。此时此刻,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沉迷赌博而无法自拔,只要手气好,来钱实在太快。
玩了不过一个时辰,她赢了万把两。有了这些银子,在外头置办些店铺庄子,就是和楚舰寒和离,日后也有落脚的地儿。未防把银子输回去,她适时的停手。
楚舰寒眼见时间还早,又带她去打马球。直到天色黑沉,才送她回去。
在古代憋屈的活了十六年,唐向晚从未如今日这般玩的酣畅淋漓,进府的时候,眼里的笑意仍然不息。
唐姝从门口走了出来,一脸阴沉的上前,扬起手掌就朝唐向晚的脸上扇去。楚舰寒眼疾手快的将她拉进怀里,斥道:“你做什么好端端的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