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一点一滴的流逝,一时曹妈妈和孙妈妈一道回来了。身后跟着的,还有一脸得意的秦氏。
唐向晚无声的冷笑,秦氏真是愚蠢至极,以为把她中了催情药的事告诉小周氏,就能让她在敬茶时颜面尽失。
秦氏却不想想,她也有可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在来的路上,秦氏心中已经有底,今见这个阵仗,越发证实了心中所想。一想到当着众人的面败坏唐向晚的名声,让她在盛京无立足之地,眉眼之间得意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住:“老侯爷,楚老夫人,不知请我来,所为何事?”
小周氏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的把秦氏告诉她唐向晚和马车夫有染的事重复一遍,又道:“唐夫人,唐向晚不肯承认,此事是你派人告诉我的,你快和我婆母说清楚,免得他们以为我污蔑她。”
秦氏挺直了腰杆,添油加醋道:“老夫人,侯爷,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向晚她曾和宋朝臣有婚约,却嫌弃宋老爷只是个六品官员,宋朝臣又是个庶子,以死相逼让我把他们的婚事退了。
在和楚大公子订婚前,还和宰相夫人说什么只要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做妾也使得。勾的李青白李公子,日日上门要纳她做妾。本来我们已经定好纳妾的日子,不知向晚使了什么手段,又勾的楚大公子愿意娶她,这婚事就做罢了。后来又和马车夫牵扯不清,我身为她的嫡母,也不忍让清远候府蒙羞。”
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楚老夫人,只要你们愿意,这婚事马上作罢也使得。”
唐向晚怒极反笑,好一个秦氏,愚蠢了几十年,总算在今日聪明了一回。现在还不是为自己解释的时候,因为所有的解释,在他们看来也是狡辩。
她且等一等,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一举让秦氏没有翻身的余地。
一石激起千层浪,屋中的女眷看唐向晚的目光,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果真是小门小户的女子,眼皮子就是浅。宋朝臣一表人才,明年极为可能高中,在等一两年,或许就是状元夫人。那李青白是什么肮脏东西,竟也看得上他?真叫人恶心。
楚舰寒扫了唐向晚一眼,她镇定的好像秦氏污蔑的是别人一样。知道她揣着一肚子的坏主意,在她出手前,身为她的夫君,就算不爱她,也不准有人当他的面,欺负他的妻子。
一把搂住唐向晚的柳腰,和祖父祖母表明立场,他永远站在唐向晚这边。
锋利的目光如刀一样剜向秦氏:“唐夫人,李青白的婚约,是我亲自去找他,让他解除的,我祖父祖母也知道此事,你无需再拿出来做文章。
至于马车夫的事,那日我和你解释过,向晚一直和我在一起。你就算厌恶她,也不能如此污蔑她。就算养条狗养了十来年,也有感情了,可见你心思之歹毒。”
唐向晚本来大为感动,直到楚舰寒把她比喻成狗,用力的掐了一把他的腰。
楚舰寒痛的撕了一声,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毒妇。”
楚老夫人和老侯爷面面相觑,眼下这么严肃的时候他们还有功夫打情骂俏,可见秦氏说的话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那日和楚舰寒去唐府提亲时,秦氏那副丑恶的嘴脸他们铭记于心。摊上这么一个嫡母,不由替唐向晚心寒。
不过楚老夫人并不打算出言相帮,她想看看,唐向晚到底有几分真本事,将来有没有和小周氏抗衡的能力。
秦氏被楚舰寒的眼睛看的遍体生寒,箭已经在弦上,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楚大公子,你是被美色迷惑了心智,才会处处向着她。你还不知道吧,靖安王纳妾那一日,她偷偷和宋朝臣见面,害的她三妹妹夫妻不和,此时正在闹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