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意外的看了楚舰寒一眼,看来某人,很快就要坠入情网:“昨夜虽未曾让马车夫交代出幕后真凶,逼的他说出了害唐姝的人,是个男人。这就怪了,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怎会得罪男人?”
任凭唐向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唐姝得罪了哪个男人。
靖安王的话,愈发证实了楚舰寒的猜测。他剑眉紧锁,真若如此,唐姝会成为一把刺向唐向晚最锋利的剑。她又这般看重唐姝,届时,她怎么承受的了后果。
唐向晚见靖安王仿佛有要事和楚舰寒商谈,便借口去看唐姒,把空间留给他们。
许是靖安王久不入唐姒院子的关系,唐姒也疏于管理,里面的花草都凋零了,使女无精打采的坐在廊下打瞌睡。
唐向晚走到近前,使女才惊觉有人,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楚少夫人怎么来了,快请进。”打开帘子让她入内。
唐向晚走进里面,翠羽坐着刺绣,听到动静回头,恭声道:“二小姐?”又朝屋内走:“王妃,二小姐来了。”
唐向晚跟着翠羽入厢房,唐姒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见她来了,黯淡无光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整个人好似鲜活不少。
一面掀开被子起身,一面冷笑:“你把我母亲害的那么惨,你还有脸来?”
唐向晚看唐姒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中有一抹无法言喻的快意:“多行不义必自毙,若非你母亲存了害我的心,又怎会自食恶果。”
唐姒看着她春风得意,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你现在上有郡主疼爱,下有夫君疼爱,等李静云嫁入清远候府后,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唐向晚皮笑肉不笑:“至少比姐姐从嫁进靖安王府就不曾得意过的好。”
“大姐姐再不得意,也是靖安王府的当家主母。你被宠上了天又如何?上要服侍婆母,下要操持小叔的婚礼,也未必落得到好处。”
唐向晚看向门口,唐姝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就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施舍一个给她。
她眼中泛起一抹困惑,唐姝来靖安王府做什么?
打量姝儿的精气神,昨日的事肯定蒙混过关了,不由替她高兴。
唐姝在床沿边坐下:“大姐姐莫要和她一般见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笑到最后才是胜者。一时的得意,又算的了什么。”
唐姒得意的瞟一眼唐向晚,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妹妹,已经朝我靠拢了。故作亲热的拉住唐姝的手:“好妹妹,你说的有道理。某些人不知,我不过是蛰伏着等待时机,还以为我就此沉寂下去了。我再不济,也是王妃,总好过有些人的夫君,文不成武不就,在朝没有一官半职,尽和那些下九流的商人称兄道弟,以为是什么光彩的事。”
唐姝一叠声的附和:“沾祖上的光只是一时的,自己有本事,才是生存的王道。”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的讽刺唐向晚。
唐向晚知道唐姝是故意的,她处处为唐姝考虑,唐姝三番五次误解她,就算是受了莫大的屈辱导致心情不爽快,也难免叫人心寒。
等马车夫的事水落石出,唐姝依旧冷眼相待,她把自己能做的已经做到了极致,她不会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唐姝的冷屁股。
关于昨日唐姝说的是自己下请柬请她入清远候府,唐向晚还有很多疑点要询问,耐着性子听她们的冷言冷语,打算和唐姝一道离开。
说的久了,唐向晚一声不吭,二人自觉无趣,唐姝遂起身告辞:“大姐姐,我先回了,明儿来看你。”
唐向晚紧随唐姝离开,出了院门,唐向晚加快脚步和唐姝并肩而行:“姝儿,昨儿的事是怎么回事?”
唐姝猛然回身,用吃人的眼神瞪着唐向晚:“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派人下帖请我入清远候府,我何以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