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舰寒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你说的对,姐夫根本就没有去查。身为大将军,他怎么会去相信一个只能让他在床上愉悦的女人,去查无数次救他生死存亡的部将?”
唐向晚震惊的瞪大了眼,谢柔儿好歹跟了靖安王六七年,靖安王怎么能查也不查就给谢柔而判死刑?
这对她何其不公?
嗫嚅着嘴唇道:“万一…万一不是谢柔儿呢?”
楚舰寒眉间尽是冰冷,是唐向晚从来没有见过的绝情:“不是谢柔儿又有什么关系,无非是冤枉了一个女人而已。等下次三皇子对靖安王府又有动作时,一切的误会迎刃而解,姐夫会加倍的补偿她。”
唐向晚忽然觉得楚舰寒很陌生,他怎么能如此轻巧的说出这番话?
她猛然想到,唐姒受宠,还那么笃定害了谢柔儿腹中的胎儿不会受到惩罚,颤抖着声音问:“姐夫是不是还授意唐姒谋害谢柔儿腹中的胎儿?”
楚舰寒点头:“此事确实是姐夫授意。”
唐向晚遍体生寒,一个男人,竟然能冷血无情到这种地步:“谢柔儿该死,她腹中的孩子却是姐夫的。七个来月的孩子生下来已经能活,他于心何忍。”
楚舰寒抿了抿唇,或许这话很残忍,事实就是:“不过是一个孩子,想要给姐夫生孩子的女子多不胜数。
譬如你姐姐…
若叫谢柔儿把孩子生下来,才会成为姐夫的软肋,不如从一开始就摁杀在摇篮中,从此杜绝后患。”
唐向晚打了个寒颤,这就是上位者男人的思想吗?
爱谢柔儿时,可以为了她和皇上抗衡六七年不成亲。
一旦得知谢柔儿背叛了他,就可以冷酷无情到眼也不眨的把自己的孩子害死。
女人在他们眼里,或许就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品。万一哪天唐姒得罪了靖安王,她不敢想象后果有多严重。
楚舰寒见她面色惨白,握住她的手:“姐夫并没有冤枉谢柔儿,在让你姐姐下手前,姐夫曾让碧月在香炉里点了麝香,谢柔儿早就有小产的迹象。
马车夫死后,谢柔儿一直以为姐夫会处理知道马车夫被关押在地牢的其中一个部将,却迟迟没有得到消息。
她做贼心虚,怕姐夫怀疑到她头上,万一孩子又没了,她就没有保命的筹码。她不敢把她有小产迹象的事告诉姐夫,而是偷偷叫李妈妈去抓了安胎药保胎。
靖安王府有什么能瞒的过姐夫?
但他不能打草惊蛇,继续对谢柔儿下手,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才会宠幸你的姐姐,让她动手。这样既合常理,又不会让三皇子的人起疑心。”
唐向晚以为自己很聪明,和靖安王比起来,她连给靖安王提鞋都没资格。
“不过,”他面色微沉,眉间隐隐有些不屑:“你大姐姐还没对唐姝动手,唐姝反倒被宋朝臣蛊惑,配合谢柔儿污蔑你大姐姐。
若非姐夫运筹帷幄,早就买通了陈妈妈和碧月,将一切掌握在手,一旦你大姐姐因妒忌谋害皇孙的事传进宫里,轻则你大姐姐王妃的头衔被废,重则连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