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安宁也不想着给自己报仇,就想这样和楚舰寒静静的待着,让无法的言说的幸福,在心底流淌。
楚舰寒见安宁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往外走。脚刚踏出门槛,脸上的笑顿时凝固,嫌恶的弹了弹没有灰尘的衣袖,回到屋子将身上的衣裳换了。
又觉身上有股脂粉味,让使女打来热水,沐浴沐发后,方觉满意。
…
戌时初。
一道极轻微的脚步声翻出窗户,娇小的背影很快没入黑暗中。
楚舰寒懒洋洋的坐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上喝酒,看着安宁翻墙而出,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安宁出了府后,径直前往三皇子府。
三皇子彼时正在和宰相商议大事,仆人来报说安宁来了,宰相便走进后堂,侍女将茶杯撤下,换上新的茶水。
安宁走进客堂,里面并无人,客堂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三皇子一个人坐在里面吃茶,岂不是怪异?
眼睛看向通往后堂的小门开着,心中明了。
三皇子责备道:“怎么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安宁不敢造次,一改楚楚动人的神色,面色冰冷的说:“我已经打探到楚老夫人入宫的目的,怕知道的人太多,所以才会亲自来。”
三皇子来了兴趣:“什么消息?”
安宁道:“太后有意把族中的女子嫁给靖安王为侧妃,今日特意把老郡主宣入皇宫,为的是让老郡主说媒。”
三皇子脸色大变,用力垂了垂桌子:“看来,太后是打算扶持靖安王了。”
安宁急切道:“三皇子,一旦他们联手,靖安王战功赫赫,圣上又是孝子…”
余话不必说,三皇子自然也懂。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安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三皇子的表情,提议:“三皇子,楚舰寒因为被我诱惑的缘故,此时正在您和靖安王之间摇摆不定,要楚老夫人暂时把此事压着。
我们不如趁消息没有透露出去时,一不做二不休,将靖安王杀了,永绝后患。”
三皇子的视线落在安宁身上:“如此重要的消息,楚舰寒怎会让你轻易的得到?”
安宁把她在屋顶上偷听的事一五一十的复述一遍,又红着脸把她勾引楚舰寒的事说了。
三皇子若有所思,安宁的美有目共睹,楚舰寒被美色诱惑,倒也说得过去,但…
“杀靖安王看似行得通,朝堂中人人都知道最有资格和我竞争太子之位的人就是他。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所有怀疑的目光,都会落在我身上。”
安宁垂下眼睛:“三皇子走入误区了,正因为靖安王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你,才是反其道而行的好时机。”
三皇子略一沉吟,也觉有理。只要他叫屈,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觉得其中有猫腻。
“此主意甚好,你且先回去,我谋划好后,自然会通知你。”
安宁道一声是,扭身退了出去。在回身的刹那,脸上的顺从被冷笑取代。只要三皇子敢依计而行,等待他的就会是无尽的深渊。
确认安宁走了后,三皇子道:“宰相,你可以出来了。”
李延峰走到客堂,在安宁的位置坐下。
三皇子问:“宰相,安宁的话你想必听到了,你觉得楚舰寒,真的会被安宁的美色迷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