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舰寒苏醒的消息传进了皇宫,圣上派人送了许多补品入清远候府。
靖安王也闻讯赶来,他看了满屋子的女眷一眼,楚舰寒心领神会,清了清喉咙道:“我又不是猴子,你们观赏一时也罢,一直围在我的床前,实在招人厌烦。”
女眷气的咬牙切齿,带着对楚舰寒的诅咒鱼贯而出。
唐向晚知道他们有要事商谈,未防被别人偷听到了,站在廊下给他们把风。
靖安王难掩激动之情:“舰寒,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
楚舰寒了然于胸,只问:“兰芝的事,可否找到了突破口?”
靖安王的眼底有错愕之色,随即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原来你…我这次过来,就是为告诉你此事。兰芝在入宫前,曾有一个相好的小厮。德妃见兰芝性格沉稳,话又不多,强行将兰芝带入宫中。
那小厮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十来年过去,尚未娶妻生子。”
楚舰寒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这就好办了,一个痴情的女子遇见痴情郎,要收买她,轻而易举。姐夫不妨…”
靖安王满意而归。
唐向晚撩开珠帘,在床沿边朝坐下:“看姐夫的样子,已经有搞定兰芝的计策。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夜长梦多,自然是越快越好。”
最重要的是除掉三皇子,他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博求她的原谅。和她恢复如初,指日可待。
他真想死她了。
唐向晚看向窗外,一旦三皇子和德妃的事东窗事发,三皇子很快就会想到她和三皇妃的谈话。便是他和太子之位插肩而过,皇上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处死自己的儿子,但一定会处死德妃。
心爱的女子因他而死,三皇妃的处境一定不妙。
楚舰寒知道唐向晚的忧虑从何而来,握住她冰冷的手:“你不必觉得愧疚,三皇妃肯告诉你牵线人,足以说明后果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唐向晚没有搭话,换做她是三皇妃,一旦三皇子因德妃的事被牵累,唯有走那条路,方是解脱。
明知要把三皇妃推入死地,还是义不容辞的入了三皇子府。
她的心,可真狠啊!
…
时光疏忽而过,夏秋交替的秋老虎,热的人心烦气躁。
一只喜鹊落在德妃寝宫的树枝上,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吵的她头痛欲裂:“兰芝,兰芝,把树枝上的喜鹊和蝉赶走。”
兰芝答应一声,拿着长长的竹竿子,找到喜鹊落脚的树枝,眼疾手快的将欲要展翅高飞的喜鹊一棍子敲死。
另外的宫女和太监,忙着驱赶叫个不停的秋蝉。
兰芝走进德妃的寝宫,见她无精打采,轻声的问:“主子可是想爷了?”
德妃惆怅的叹了口气:“自从他上次离宫,就再也没有来过后宫,也不知他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兰芝最是懂德妃:“既然主子想爷了,何不派奴婢出宫,去把爷请进来。”
德妃日日饱受相思之苦,她又何尝不想请三皇子入宫。脑海浮现三皇子离去时说的话,又迟疑了:“我也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