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舰寒有东西让唐向晚转交给你。”
周媚忙从怀里掏出一支做工精美的玉簪子,羞涩的说:“表哥未娶妻时,曾答应要送我一支簪子。他事务缠身,总不得空来周家。昨儿我去宝月楼,许是想起此事,才叫嫂嫂转交给我。”
小周氏的眼底掠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楚舰寒还记得这点小事,看样子把周媚找来是正确的决定。
…
楚妍为了让周媚和楚舰寒尽早见面,时不时携周媚去宝月楼,哪知楚舰寒早出晚归,次次失望而回。
直到楚清安和楚景和乡试归来,老侯爷勒令楚舰寒必须早日归家,吃一顿团圆饭,周媚才在饭堂见到了楚舰寒。
小周氏把周媚安排在楚舰寒身侧的位置,周媚端起酒壶,给他斟酒,声音清亮明快,让人听着很舒心:“表哥近些日子在忙什么?我来这几日,也不见你人影。”
楚舰寒淡笑一声:“早就听闻你来了,奈何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我敬表妹一杯,还望表妹莫要怪罪。”
“表哥客气了。”
周媚将酒杯碰向楚舰寒的酒杯,一道清脆的声响,撞进小周氏和老侯爷的心底。
唯有楚老夫人,看唐向晚的神色,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老侯爷笑眯了眼,眼睛看向楚清安和楚景和:“你们两个,这次考的如何?”
楚景和谦虚道:“尚未公布名次,不敢随意猜测。但我倾尽全力,想必不会辜负这些年的努力。”
楚清安道:“八九不离十。”
老侯爷朗声大笑:“舰寒,你两个弟弟都有出息,你年纪也不比他们大几岁,可有考取功名的打算。”
小周氏神色紧张起来,楚舰寒对读书不感兴趣,老侯爷都如此偏心他。果真他考上功名,清安哪里争得过他。
楚舰寒爽朗一笑:“有清安和景和光耀门楣,祖父该当知足。”
老侯爷最看重楚舰寒的能力,意味深长的看着唐向晚:“身为舰寒的妻子,不能一味的贪图享受,也要把夫君引上正途,这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
唐向晚忽然被点名,放下碗筷说:“孙媳谨记祖父的话。”
老侯爷陡然提高了声音:“光记住还不行,还要做到。清远侯府的孙媳妇,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李静云得意的笑了,唐向晚八面玲珑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老侯爷厌弃。
楚舰寒欲要帮腔,唐向晚飞快的扯了扯他的袖子,低眉顺眼的说:“等会散席后,我就规劝他读书,让他莫要成日里往外跑。”
老侯爷待要为难唐向晚,她一副恭谦的样子,只得作罢。
宴席散后,小周氏借口有话和楚舰寒说,把他叫去了怡然居。
唐向晚哪里会不知小周氏的目的,无非是要给周媚创造和楚舰寒相处的机会罢了。
且先让小周氏得意几日,等她知道周媚倒戈时,脸色必定很精彩。
她回了宝月楼,早早的洗漱上床。
楚舰寒回来时,屋内一片漆黑。他去沐浴更衣后,才上床将她搂进怀里。知道她没睡,手伸向她的胳肢窝。
唐向晚握住他的手:“别闹,祖父的话你可听进心里去不曾?”
楚舰寒轻笑一声:“考取功名有什么意思,等姐夫的事告一段落后,我携你去游山玩水岂不好?”
唐向晚心生向往,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我倒也想,只怕真付诸行动,祖父要扒了我的皮。不如你装模作样几日…”
楚舰寒满脸疲惫:“我倒是想日日和你腻歪,通州干旱,百姓流离失所,姐夫想要借此机会博取圣上开心。我正在为他调集粮食,好送去通州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