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无骨的手指扣住了他的唇,唐向晚媚眼如丝的睨着他:“昨日你享受了我的温情脉脉,今日又来寻仇,可不是君子所为。”
楚舰寒的眼落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喉结上下滚动,用手勾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我不想做君子,我只想要…”
唐向晚笑着推开他翻身而起:“白日宣淫,那是荡妇行径。”
楚舰寒将她掰回床内:“今日我要你坐定荡妇的名声。”
二人嬉笑打闹够了,已经午时。
唐向晚肚子饿的咕咕叫,楚舰寒才恋恋不舍的起床。
竹青端着洗漱的水入内,唐向晚浸了浸手,楚舰寒接过竹青递过来的手巾,竹青识相的退了出去。
楚舰寒轻柔的把她手上的水擦干净,又拿起桌子上的胭脂,打算给她涂脂抹粉,描眉画目。
这本来是极为和谐的一幕,唐向晚只觉甜蜜就像溪流,缓缓地从心间趟过。
当楚舰寒笨手笨脚的把她的脸涂的比死人还白,把她的眉毛画的比毛毛虫还粗的时候,笑容瞬间凝固在唐向晚的嘴角。
楚舰寒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唐向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看,多好看。”
唐向晚拿起胭脂盒掷向楚舰寒的脑袋:“看我砸不死你。”
楚舰寒往旁一闪,嘴里大喊:“毒妇,你要谋杀亲夫。”
唐向晚追了出去,出门槛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整个人趔趄着往前扑,吓得心脏差点骤停。
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温热的呼吸从头顶洒下:“没事吧?”
唐向晚笑颜如花,轻轻的掐了他一把,二人一道入屋用膳。
吃饭时,唐向晚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去把宋朝臣的婚期打探出来。”
楚舰寒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你要做什么?”
唐向晚笑的一脸邪恶:“我要在宋朝臣和李锦欢成亲那一日,发丧。”
楚舰寒不敢置信的说:“你要在宋朝臣续弦那一日,举办周媚的丧礼?”
唐向晚重重点头:“不仅要举办丧礼,还要特意在新人进门时,发丧的队伍从宋府路过,给他们寻晦气,让他们心里不痛快。”
楚舰寒朝唐向晚竖起大拇指:“唐向晚,不愧是你,够狠。”
唐向晚只当楚舰寒在夸奖她:“你到底去不去打探消息。”
只要是唐向晚想做的事,别说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就是要他半条命,楚舰寒连眼睛也不带眨一下。
但利与弊,他必须要和她分析清楚:“宋朝臣的续弦是宰相的庶女,你如此做,无疑是把宰相的脸踩在脚底。
我只有一句话要和你说,不论你在外闯了什么祸,我都会为你兜底。
但祖父的怒气,我无法帮你承受。唯有一点,不论祖父怎样大发雷霆,我都绝不会休你。”
唐向晚深知她这么做,会加深老侯爷对她的憎恶。她也知道,在朝为官,就算厌恶到极点,明面上还要维持和平。何况清安娶的是李静云,清远候府和宰相府还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但她心中憋着一股气,她一定要给宋朝臣颜色瞧瞧。
用过午膳后,楚舰寒出门打探消息去了。夜里回来,他对唐向晚说:“他们的婚事,就定在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