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冷笑,小周氏还装傻充愣:“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什么好对你客气的。来人,将他们分开,送楚妍入新房。”
楚妍瞪大了眼,吓得声音都变了色:“你敢。”
老王妃活了六十多岁,什么世面没见过?纵使他们隐瞒萧鼎的暖床侍女怀有身孕有错在先,小周氏也除掉了后患,她们也算扯平。
小周氏竟然还想把楚妍带走,实在欺人太甚:“你看我敢不敢!我还告诉你,这事就算闹到圣上面前,我们也占理。还不快把人带走。”
唐向晚这会子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高门大户内宅女子的手段,小周氏的狠辣和老王妃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楚妍死死的抓着小周氏不放,喊得声嘶力竭:“母亲…母亲救我。我不去,我不去!大哥哥,救我…”
楚舰寒拉着唐向晚,走到老王妃的面前,双手做辑赔笑道:“还请老王妃息怒,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强行把他们凑成一对怨偶,搅扰的荣安王府内宅不得安宁,受损失的也是荣安王府。
虽然清远侯府和周府比不得荣安王府,老王妃也不能像处理一个低贱的侍女一样,胡乱找个借口处死楚妍。”
老王妃听懂了楚舰寒话里话外的威胁,周老爷子曾是太子太傅,楚舰寒又是太子跟前的大红人,来日太子登基,胡乱寻一个理由,就能让荣安王府全军覆灭。毕竟他们的屁股,可都不是干净的。
但就如此作罢,荣安王府的脸面要往哪搁?
小周氏看出事情有转机,连忙说:“老王妃,方才是我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和我一般见识。我家妍儿自私又任性,实在不是好的妻子人选。我家还有一个女儿,性格温柔贤惠,把她嫁给萧鼎,绝对是天赐良缘。”
老王妃和楚老夫人交好,岂会不知那所谓的女儿,是个庶女:“你当我荣亲王府的大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的?”
小周氏连忙说:“老王妃误会了,是把意浓嫁给萧鼎为贵妾,对外就宣称今日是纳妾,并非娶妻。今日抬来的陪嫁,尽数留着。”
老王妃有些心动,今日的事闹的难看了些,清远侯府抬来的嫁妆,够荣安王府二十来年的开支。何况一个贱婢的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鼎儿想,想要一个孩子还不容易。
唐向晚陡然睁大了眼,小周氏好狠毒的心,不愿楚妍吃苦,却要牺牲楚意浓。
楚舰寒脸色铁青,他出面解围的初衷,是让楚妍解脱,而非用意浓的幸福,换取楚妍的幸福:“母亲,你实在不像话。”
小周氏略带恳求的说:“舰寒,攸关妍儿的终生幸福,算姨母求你,看在你们是同父异母,你母亲又是妍儿姨母的份上,你莫要在这个时候和我作对。”
两个都是他的妹妹,但终归是亲疏有别,楚舰寒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唐向晚可没有楚舰寒的顾虑,小周氏如此心狠手辣,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小周氏把楚意浓推入火坑,转头对老王妃说:“王妃,楚意浓已经和武安侯府的齐兆海定了亲,你让萧鼎纳了意浓为贵妾,就会和武安侯结仇。”又故意挑唆:“王妃,我母亲居心叵测啊!”
老王妃脸色一瞬间变的铁青:“好你个周蓉,你把我的玄孙害死也罢,你还想给荣亲王府树敌。来人,把楚妍送进婚房。”
“唐向晚,我和你拼了。”小周氏嘶吼一声,冲上去就要扯唐向晚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