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没有证据的事,也不能冤枉了谢柔儿。至于靖安王最后要怎么处置谢柔儿,这是他的事。
玉儿鬼门关里走一遭,总算捡回一条命。而今她还活着,靖安王尚未登基,她还可以压着他。等她薨了,万一靖安王记恨她惩罚了谢柔儿,而去为难玉儿,真是得不偿失。
“唐姒,你有证据证明玉儿是被谢柔儿谋害,你拿出证据来。你拿不出来,哀家没有功夫听你胡言乱语。”
唐姒拿得出证据,早就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哪里还会如此刻这般好说话。她慌乱的为自己辩解:“太后,太子妃中毒,真的和臣妾没关系。臣妾存了害人的心,又如何会从正妃自降为侧妃。”
谢柔儿冷冷的补刀:“只怕侧妃心里不痛快,才会假装大度。等太后设下心房时,在给太后致命一击。”
太后是何等人,哪里会听不出谢柔儿的挑拨离间。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唐姒,她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允许有威胁玉儿性命的人还活着,冷冷道:“来人,将唐侧妃关入地牢,容后再审。”
唐姒扑向唐向晚,死死的搂着唐向晚的腿不放:“晚儿,救我,求你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救我一次。我真的没有害太子妃,我真的没有。”
唐向晚相信唐姒是被冤枉的,可惜唐姒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初逼迫她、害她时,可曾想过会有求她的一日?
她冷眼看着唐姒被王妈妈等人拖走,又朝楚舰寒使了个眼色,让他把盛有毒酒的器皿装起来。
虽然这事明面上是唐姒做的,为了靖安王和姬玉的安全,势必要揪出幕后主使者。把证据留下,十分有必要。
楚舰寒心领神会,亲自将东西收走,唐向晚才在太后身边坐下,直到姬玉苏醒,才和楚舰寒乘马车回清远候府。
回到宝月楼后,楚舰寒有些诧异的说:“你怎么没给唐姒说情?姬玉的事她脱不了干系,会牵累整个唐府,你就不怕没了娘家做靠山?”
换做以前,唐向晚肯定怕唐初光倒台。在外人不知明细的情况下,哪怕她在唐家天天受虐,总归是有娘家撑腰。
今非昔比,她已经有硬气的底气。
她知道楚舰寒对她的好发自内心,但有些事,该隐瞒的还是要隐瞒:“别人不清楚内幕,你还不知道?别说让他们给我撑腰,我快要死时,他们别踩我一脚就阿弥陀佛。
王姨娘的事,让我恨透了秦氏和父亲。趁此机会,太后让唐姒永无翻身的余地,也算我报了这些年被她们欺凌的仇。”
楚舰寒虽觉让唐初光倒台不妥,但凡是唐向晚要做的事,不论她的想法成熟与否,他都会全力支持。
无非是他努力的往上爬,不论她做错了什么选择,他都能给她兜底。
见她面上露出疲惫之态,抱起她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论你想要做什么,只要我活着,你回头,我永远都在。
我永远都是你坚不可摧的后盾。”
唐向晚动情的搂住他,楚舰寒满目柔情道:“快睡吧。”
唐向晚委实有些疲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廊下传来竹青愤怒的声音:“我家少夫人昨儿一夜未眠,才刚刚合眼,老夫人和夫人有什么话,等我家少夫人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