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逼的无路可走,威胁道:“有无瓜葛不是你说了算,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唐向晚也不是被威胁大的,傲然的扬起下颌:“你别逼我,不然我要你连后悔的余地也无。”
楚舰寒深深的吸气,才能把喷涌而出的怒火压下,几近哀求的说:“向晚,你不爱我吗?为了我,你就妥协一次。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让祖父再欺负你。”
唐向晚眼眶发涩,她怎会不爱他?就是太爱,才会日日饱受相思之苦。
但相爱没用,合适才更重要,唐向晚硬着心肠说:“人这一生会爱许多人,你视我为鸿毛,我便毫无价值。”
放下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要忘记一个人,如他这般穷其一生也做不到,楚舰寒撕心裂肺的问:“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
唐向晚颤抖着唇回:“我对你原无怨恨,我只是不愿再回清远侯府。”
楚舰寒忽的站了起来:“你不回去无妨,我随你一道搬出来住。”
唐向晚悚然一惊,老侯爷绝对无法忍受楚舰寒脱离清远候府,她拽住楚舰寒的手:“你别冲动。”
楚舰寒已经被唐向晚逼的失去理智,甩掉她的手说:“我没冲动,我说过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且歇息,我这就去找祖父。”
“舰寒。”
唐向晚追了出去,他健步如飞,她压根就追不上他。
她吓得六神无主,一旦楚舰寒和老侯爷提出要搬出清远候府,她的小命休矣。
唐向晚走进竹青的屋子,原想把竹青喊起来,竹青早就被他们的动静惊醒了,机灵的问:“小姐可是要趁夜跑路?”
唐向晚疯狂点头:“我们快收拾细软去避祸。”
竹青二话不说拿起包袱,把金银珠宝卷进里头。
唐向晚抱着装有银票等物的小匣子,竹青背着比她还重的金银珠宝,二人趁夜敲响了靖安王府的大门。
靖安王被吵醒,以为唐向晚出了什么事,披着披风急匆匆来到客堂,唐向晚一脸倦意的抱着小匣子端坐着,无奈笑道:“姨妹果真视财如命,你爱舰寒有爱匣子里的银子一半,舰寒也不至于以死相逼。”又问:“何故深夜造访?”
唐向晚被说的面红耳赤,斟酌着用词说:“姐夫,我是来你府上避祸的。”
靖安王不解的挑眉:“谁敢找你的麻烦?你报出我的名号。”
唐向晚并不敢确定靖安王在涉及到楚舰寒时,心还会想向着她,声如蚊呐的说:“是楚舰寒。”
靖安王越发困惑:“他疼你入骨,怎会祸害你?何况他病入膏肓,又怎能祸害你?”
想要博求靖安王的帮助,许多事就不能瞒着他,唐向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又说:“姐夫,楚舰寒敢和老侯爷说要随我出府生活,老侯爷就算舰寒真会因我而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所以…”
靖安王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