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来找楚舰寒,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舰寒,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我一定能赢。”
楚舰寒以为靖安王过于高看他,但姐夫手握重兵,祖父又是将军,手下部将无数。意浓嫁的齐兆海,又是武安侯的孙子,只要三皇子敢反,冒的风险虽大,他们的胜算也大。
为了向晚,他要搏一搏:“姐夫只管放手去博,我会拼尽全力祝你一臂之力。
此番行事生死难料,我不便再去博求向晚的原谅,万一我死了,她也不必为我伤心。
未免三皇子失败狗急了跳墙,向晚的安危,还需姐夫费心。”
靖安王长吁一口气:“不必你交代,我自有计较。”
二人又仔细的探讨三皇子谋逆之事,商议定,楚舰寒送走靖安王后,背着双手站在院内,眺望唐向晚居住的方向。
“向晚,为了长久的厮守,我只能忍痛不去找你。你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锦绣未来。”
唐向晚焦虑的在府上等了几日,果见楚舰寒没来找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竹青焦虑的声音:“小姐,不好了,快开门。”
唐向晚把门打开,蹙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竹青喘了口气,道:“小姐,奴婢在回府时路过赌坊,忽见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公子,被两个壮汉押了出来。”
唐向晚急切的打断竹青:“掐头去尾,直接讲重点。”
竹青的滔滔不绝堵在喉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缓了许久,才说:“那被打的公子,竟然是四公子。”
唐向晚眸色微沉:“你确定没有看错眼?”
“千真万确。”
唐向晚喃喃自语,唐松知不是在书院读书么,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赌坊?
竹青也一脸困惑:“奴婢也想不明白,四公子的学问比不得景和公子,却也勤奋努力,这个节点出现在赌坊,实在不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唐向晚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但她已经和唐家脱离了关系,唐家的一切,和她无关。
竹青见唐向晚并无追问的意思,也不在提,从怀里拿出一份契约,喜滋滋的说:“小姐,今日奴婢看到凤里街有一间旺铺出租,价格极其优惠。奴婢怕转身就被别人租走,遂自作主张将其租了下来。你不会怪我吧?”
唐向晚接过契约,眼睛从上面梭过,店铺是上下两层,每层有八间店面。
她倒吸一口凉气,竹青好大的胃口,没有任何经商经验,竟然敢租上下两层的八间店面。
凤里街是盛京最繁华的街道,一个月十两银子的租金确实便宜。但偌大的店面,店小二就须得雇十来个,绣娘必须二十来个,才能在开业那一日有足够的成品售卖。
把店铺重新翻修,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开店容易守店难,花费了如此多的银子,可不许你半路打退堂鼓。”
竹青拍胸脯保证:“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将绣楼经营的有声有色。”
唐向晚抿嘴笑:“你打算怎么经营它?”
竹青一时犯了难,她只是汹涌澎湃的想立一份事业,并未想过要怎么经营,红着脸说:“还请小姐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