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跟着小厮来到楚妍的院子,立在廊下的侍女见她来了,打开帘子让她入内。
楚妍坐在主位上,看到唐向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说你是为清远候府的事要见我?”
唐向晚不动声色的打量楚妍,她双眼通红,显然才刚刚哭过。
这也正常,楚妍原本仗着楚舰寒是靖安王跟前的大红人,在荣安王府作威作福。楚舰寒忽然犯了谋逆之罪,连累了整个清远侯府,楚妍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何况萧鼎本就生性风流,被楚舰寒压制着不敢反抗楚妍,这会子必定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
收回神思,她淡淡道:“我今日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楚妍顿觉稀奇:“唐向晚,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唐向晚放低姿态说:“天下事瞬息万变,我有求于你实在正常不过。”
楚妍好奇的问:“你想求我什么?”
唐向晚回:“我想请你央求荣安王妃,替我递个口信给太后,就说我要见她。”
楚妍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想见太后,太后就会见你。”
唐向晚道:“你自去叫荣安王妃转达我的口信,至于太后愿不愿意见我,自有定夺。”
楚妍审视着唐向晚:“我为何要帮你?”
唐向晚抿了抿唇,回视楚妍的目光:“我要救舰寒。”
楚妍嗤之以鼻,并非她看不起唐向晚,涉及到谋逆,就凭唐向晚想救人,简直是异想天开:“你要发疯去别处,我没空陪你。”
唐向晚急切道:“我是否发疯于你无关,你只要须答应我,央求荣安王妃替我传个话即可。”
楚妍想到母亲一直被唐向晚压着打,她会嫁给萧鼎,也是唐向晚从中作梗,唐向晚有求于他。何不借此机会,好好的磋磨她:“替你传话不是不可以,你跪下朝我磕三个响头,自打嘴巴三十下。”
唐向晚气的嘴唇颤抖,都什么时候了,楚妍还有心思公报私仇。她今日就算真的跪下,自打嘴巴三十下,楚妍也未必会替她转达。
来找楚妍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豁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楚妍追了出去:“唐向晚,你以为荣亲王府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唐向晚置若罔闻,加快步伐往外走。
楚妍在荣安王府受了一肚子的气,正没个发泄的人,逮到唐向晚安能轻易放过。提起裙摆追上唐向晚,伸手拽住唐向晚的头发。
唐向晚痛的呲牙咧嘴,扭身一耳光甩向楚妍的脸。当她看到楚妍饱含委屈的双眼时,将手收了回来,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楚妍说:“你放心,你大哥哥他们一定不会有事。”
楚妍闻得此言,隐忍多时的眼泪,又在眼眶浮现。她和唐向晚虽不睦,但唐向晚却是在清远候府出事时,唯一一个奔波之人。
唐向晚动了动唇,楚妍到底也才十五岁,家中突逢变故,身在名利场中,受的委屈自比旁人多。
她和楚妍到底不睦,无法说一些违心之话,扭身离了荣安王府。
唐向晚失魂落魄的往她的住处走,快要走到门口时,她的住处站着三个人。
她猛然顿住脚步,仔细一看,竟是唐老夫人和秦氏还有唐初光等人。
秦氏和楚老夫人的手上,还拿着两把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