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就是胡编乱造,血口喷人。
若非她是个女人,尉迟诚早就动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田之诺忍无可忍了,先是莫名其妙的指责邹斛,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的谩骂他们。
“我想干什么?!我就想给我女儿讨个公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得有爹啊!!”
妇女坐在地面上哭天喊地,属实不雅。
面对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这四个孩子各个面露无奈,谩骂不成,驱赶不成。
正不知所措之际,从门外挤进来一个小姑娘,定睛一瞧才看清是阿绿。
“阿娘!!您别为难他们!都是我的错!!”阿绿也是带着哭腔跑进来的,直奔自己母亲而来,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是我对阿斛哥起了心思,他若不想负责,我一个人养孩子也可以……”
“诶呦喂!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养啊?!!造孽啊!没天理啊!”
这娘俩一唱一和的,根本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
院子里的声音这么嘈杂,屋内的邹斛很难聚精会神的继续研制解药,他皱着眉头走出来,被院子里的场景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在干嘛?”邹斛瞪大了眼睛,木讷的愣在原地。
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只见坐在地面上的妇女直接站起身,横冲直撞的跑向邹斛,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扬声谩骂道:“就是你!!你必须对我女儿负责!!!”
邹斛被这妇人那副凶神恶煞的面庞给吓的不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回应。
“你干什么?!”尉迟诚急冲冲的跑过去,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臂,轻轻推开她,将邹斛护在身后,气愤的说道:“放尊重点儿!”
“大婶儿。你谁啊?我对谁负责啊我?我干什么了?!”邹斛一脸懵的询问道。
而后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偷偷哭泣的阿绿。
“你说你干什么了?!我女儿被你睡了!这会儿已经怀上了你的种儿!!”妇女指着邹斛的鼻子大吼着。
“什么玩意儿?!阿绿?!”邹斛转眼看向阿绿,嘴角微微抽搐着,“阿绿,你要是被人欺负了你可以和我说,我帮你出气!可是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呢?”
阿绿不敢抬眸看他的眼睛,微微垂着脑袋,正想开口说话,突然觉得反胃,顿时就扶着胸口干呕起来。
邹斛是学医的,他知道阿绿那个举动是什么意思,不是胃病就是害喜。
他轻轻推开尉迟诚,大步走向阿绿,“冒昧了。”话音落定,为她诊脉。
确实是喜脉,只不过脉象薄弱,应当是刚怀不久。
“阿绿?!你……”邹斛实在不敢相信,明明前几天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这会儿怎么成为了一个母亲呢?!
“阿斛哥……我不强求你……你不想负责我不怪你。我真的很喜欢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我能理解你,你心有抱负,你可以先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愿意在这里等你……”
对于阿绿的这番言论,邹斛很不理解。
“你在说什么呢?你若被人欺负了,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别觉得我傻就好欺负啊!”邹斛觉得这姑娘本性是善良的,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诬陷他。
关键时候只有女人最懂女人,完颜若锦和田之诺各伸出一只手将邹斛拽到她们身后。
“阿绿,你最好说实话。”完颜若锦的气场足以震慑住眼前的这个小丫头。
“阿绿,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田之诺相对而言就温柔一些。
与此同时,完颜浩祥就站在门外,见院内情形,面露恐慌,连连后退。躲在墙壁之后不敢出声。
阿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萦绕着眼泪,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如此神情,的确令人怜惜。
“你们干什么??你们一群人想欺负我闺女不成?!”那个妇女匆忙的走过去,用力的将田之诺和完颜若锦推开。
“我邹斛问心无愧,没做的事情我绝不会承认!阿绿,我扪心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呢?”邹斛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询问着。
阿绿看着邹斛面露严肃,甚至有些生气,自己心中也委屈起来,他为什么不承认呢?!自己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阿斛哥!你可以说你不喜欢我,但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对我做过什么呢?那一晚上,你……你弄疼了我好几次……为了让你高兴,我愣是受着不反抗……”
“什么?!你别瞎说!”邹斛震惊了,他可是个纯洁的小伙子,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你别哭!哭能干什么?!就是初三那晚,你偷偷摸摸的跑到我家!走也就算了,还留下了一条腰带!你这不是诚心的吗?!现在还装什么?!”阿绿的母亲指着邹斛的鼻尖扬声吼叫着。
“初三?”邹斛回忆着那一夜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初三……”田之诺紧了紧眉头,那夜她记得很清楚,回房之前,她特别留意了邹斛的卧房,那会儿是黑着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