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醒了,这个东西就还给你。”
田之诺抬起头来,确认面前这位就是颢之后才慢慢的伸出手去拿。
“他们都去你那里找你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想着你一定会来这里。”颢的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得意和傲娇。
田之诺的许多记忆又被深刻的唤醒了,那日之景历历在目,包括这颗珠子在内。
“所以瑟君真的死了?”田之诺也是询问完颜若锦后才知道个大概。
颢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双手背于身后。“或许吧,那日它和那个恶童莫名的消失了,但是在没有消失之前,我确实看到了它身中三刀,其中两刀都是致命要害,想必是活不了的。”
它所说的这一段,田之诺模糊的记得个大概。
“但是……”颢突然又有了别的想法。
田之诺紧了紧手中的珠子,站起身看向它,询问道:“怎么了?”
颢同样的垂眸看向她,“我总觉得很奇怪……它的尸体为何会突然消失?还有,那日我清楚的看到,这颗珠子也亮出了强白光。它从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田之诺皱起了眉头,垂眸瞧着手中的珠子。
“那光很短暂,让我一度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是我坚信我没有看错。”颢日日思量,每回忆一遍就肯定一遍。
田之诺也觉得哪里奇怪,深思熟虑过后总觉得不安。
“或许……瑟君没有死?”
田之诺的声音不大,但是颢还是听到了。
“可是说不通,它明明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可能还活着……”
颢也有怀疑,但是它却无法劝说自己,毕竟那些画面都是它亲眼所见。
田之诺轻叹一声,她现在不想管这些,她只希望尉迟诚能早一点醒来。
颢看出了田之诺的心思,当即开口劝慰道:“这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尉迟泽将毕生修为都给了他,他啊,当真是捡了个大便宜。”颢俯身上前,从头到尾瞧了瞧他。突然伸出右手,不管田之诺,直接为他输送自己的法力。
田之诺想要阻止,却听到了颢的解释。
“这小子年纪尚轻,尉迟泽的法力又过于成熟,他肯定是很难迅速消受的,我需要用我的毒逼一逼,让他的经脉和内力迅速融为一体,一致对外。”
颢早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尉迟泽整日对这小子寸步不离,它一直没有机会。
田之诺觉得它所言有几分道理,也就没有阻止。
“阿诺?!”
他们身后传来了这么一声。
田之诺立即转过身去,看到一位温柔贤淑的女人,有此气质的只有秦瑶。
“王后……”田之诺确实也许久未见她了,再见时她的状态比以往更好了。
秦瑶身后还跟着尉迟信。
“你终于醒了!这一个月我很担心你,每天给阿诚送了汤药就去看你。”
秦瑶激动的走上前来,扶着田之诺的双臂,眼眶中萦着眼泪。
“我没事了,我现在特别好,您不用担心。”田之诺帮她擦去那滴滑落而下的眼泪。
“你在干什么?!”尉迟信注意到颢正在对他的兄长输送法力。
颢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动作。
田之诺拦住了想要冲上前去的尉迟信,开口解释道:“误会了,他只是在帮助阿诚疏通经脉。”
提到这里,秦瑶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在尉迟诚昏睡的这段日子里,她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这里,每日不是膳房就是这里,从未休息过。
“我真不配做一个母亲……自己的孩子遇险却只能袖手旁观!”秦瑶一旦回忆起那夜的画面,血淋淋的尉迟诚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夜夜梦回总会痛哭。
“母后,这不怪你……”尉迟信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劝说。
田之诺知道他们母子之间误会颇深,再加上这件事情,秦瑶一定是非常难受的。
“王后……阿诚不会怪你……但是我希望等他醒来,你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他只是太需要母爱了……”
田之诺回头看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尉迟诚,心脏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