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嫂子却说你知道个屁,像头牛那样空有一身蛮劲。
珍嫂子叫铁牛等等她,只见珍嫂子搬来一把浮云梯,把屋檐下的腊兔子给铁牛带回去。
珍嫂子又说:“你媳妇儿比不得嫂子,嫂子是生过孩子的人。”
铁牛听得似懂非懂,铁牛接过腊兔子,转身便要离去。珍嫂子又扑上来抱住他。
铁牛挣脱珍嫂子,他说:“嫂子,我们不能这样。”
珍嫂子痛苦地说:“一看到你,我的心没底。”
“我不能对不起金珠。”铁牛说。
他提起腊兔子,便转身走出院子。
金珠看到他又拿珍嫂子的东西,便说:“珍嫂子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咱不能老拿她的。”
铁牛说:“我打小习惯,平常谁喊我吃饭,我都去吃。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以后要改掉这习惯,你吃饱我还饿着呢。”金珠笑着说。
正当他俩说话时,明婶子跑过来请他们去她家吃饭。她做了豆腐。
铁牛本想要拒绝的,金珠却说就来
“你又说让我改这个习惯?”铁牛说。
“死脑筋,要改也得先吃完这餐。”金珠说。
铁牛走后,珍嫂子坐在地面掩脸哭泣,她心里空荡荡的,但否认自己失恋。
这时狗剩从她院子经过,探头探脑的喊着:“珍珍,珍珍——”
珍嫂子分明听到,她恶狠狠对狗剩嚎:“滚——”
狗剩被突如其来的冷落,羞愧满脸,狠狠踢了两脚大门,嘴里骂道:“烂破鞋!”
珍嫂子舀起水缸的水,泼了出去,狗剩哎哟一声,逃之夭夭。
珍嫂子最讨厌狗剩的,邋里邋遢,常年不刷一次牙,呼出的气都能熏死两只苍蝇。
今晚她连饭也没胃口吃,和衣倒在床上,便想睡觉。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
娘家人早早催她赶快找个人嫁,趁年轻还能生几个。可是她心里又放不下铁牛。
夜晚陆景川翻墙进来,揪着珍嫂子拖到地面,着实踢了几脚。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别的男人上你家。”陆景川恶狠狠地说。
珍嫂子想站起来反抗,直接被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这杀千刀的,杀了我吧。”珍嫂子痛苦地哭着说。
“铁牛傍晚来干嘛,怎么那么久才走。”陆景川逼问。
“他爱干嘛便干嘛,你无权过问。”珍嫂子说。
“啪”的一声,陆景川又扇一巴掌珍嫂子。他说:“还嘴硬!”
珍嫂子着实感到疼痛,这条恶棍比昨晚喝酒更可恶。
“他只是送几个柿子过来。”珍嫂子说。
“然后呢——”陆景川问。
“没然后呢,我抱着他,他极力挣脱。”珍嫂子说。
“烂破鞋,你还真想他。有我你还不知足,我哪点比不上他了,
值得你投怀送抱。”陆景川又狠狠扇了珍嫂子一巴掌。
珍嫂子连死的心都有,也不在乎他多打两巴掌。
她说:“到底怎样,女人的身体骗不了自己。
你何曾真心待我,动辄拳打脚踢,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一条贱狗。”